“府裏丫鬟大多跟出去了,安置在這裏方便照顧。而且大家互相串門也圖個熱鬧。這可比一個人待著好多了。”
楚沛然丟了這麼大的人,巴不得一個人清清靜靜待著。可是客隨主便,他沒辦法。隻得每天招待一下好像點卯一樣過來看看的童小七,以及像是蕭從嘉這樣來串門的人。
說話間,明淨夫妻已經走進了這個院子。淩瑞一路給介紹著明皓以及其它傷員的情況。
淩荊山在門口瞅了一眼十分老實坐在病床上的明皓一眼,笑了一下到隔壁來了。
“楚特使好些了麼?我帶內子去北山泡溫泉了。遲了一天才收到你來到我府上的消息。聽說你病得厲害,就沒急著回來相擾。”知道郭子鉞的報複手段他也是一陣的好笑。尤其是偏偏把人賣到了明月樓,簡直是神來之筆。這小子這兩三年倒也的確是成長了。
楚沛然扯出一抹笑,“府上童公子照顧得周全,我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別的不說,這些天他參湯沒少喝。總不能說人家沒盡心照顧。
“那就好。不過還是先養著,有什麼差使也等好全了再辦。我想公主也不會這麼不通情理。行,那你養著。我回頭再來探望。”
蕭從嘉道:“我也告辭了。”一起回到隔壁病房。
明淨正掀開被子再看明皓的腳,“明天拆紗布是吧?”
“是啊。”
“那你還要在這兒住啊?我才把幾個小的打發進去了。你還在這兒住,他們肯定就要來看你了。”
“那我回屋了。我其實已經走動無礙了。”他就是湊集體生活的熱鬧,而且有事沒事在庭院裏走走,瞅瞅隔壁那家夥的慘樣。要是小家夥們過來嘰嘰喳喳的,那可就鬧騰了。沒得吵到那些重傷未愈的傷員。
明淨看向進來的蕭從嘉,“蕭先生呢?”
“我是被明皓留下來作伴的,我早拆紗布了。這就回去。”他是留下來順道觀察一下隔壁的楚沛然到底是什麼性情。觀察的結果這人城府很深,這幾日對人,哪怕是對自己的手下都是輕言細語的。就好像之前一場受辱直接被抹去了一般。不好對付,沒準皇帝點他進暗衛還真是知人善任。
走在回客院的路上,蕭從嘉問明淨,“明月樓的後台是哪家啊?”
“朝廷暗衛府。”明淨憋著笑意道。
蕭從嘉直接笑了出來,“怪不得前兩天看到楚沛然一副想吐血的樣子。”這要是別人家的,以他的出身肯定把明月樓掀個底朝天。雲陽王府那位外室楚夫人可是相當得寵啊。要不然皇帝也不會把楚沛然捏在手裏威脅雲陽王叔了。
現在嘛,他頂多隻能把親手調教他的人收拾了。那些人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不值得同情。
明淨笑道:“估計明月樓的人這會兒知道了他的身份,也正想吐血呢。”小果子這件事辦得的確事大快人心,好好的惡心了朝廷暗衛府一把,讓他們狗咬狗去吧。聽說邊城最大的青樓和小倌館都是暗衛府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