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淨道:“爹爹在同你們舅爺爺說話,也不知道今晚會不會聯床夜話。”她其實也很好奇這位舅舅之前都做過些什麼。但她去查不大好。得知葛老已經安排前東宮的人去了,她便沒再過問,等消息就是了。

哲兒道:“要是爹不回來,我陪娘睡。”他之前就經常留下來睡的。撒嬌耍賴的,兩三次總有一次能如願。連帶的兩個哥哥都沾光。

一一道:“之前打仗,爹兩三個月都沒回過家了。今晚怎麼可能不回房睡覺?他回來還沒跟娘說上兩句話呢。”

明淨摸摸哲兒的頭,“你乖乖回去睡吧。橙子表叔都不跟著他娘睡了。”

哲兒小聲道:“明明床很大,睡得下的。”別說三個人,就是五個人都睡得下。

無衣道:“自個回去睡,省得你把爹娘的床尿濕了。”

哲兒前兩天喝多了水,半夜不慎畫了地圖。聽二哥這麼說,他脹紅了臉道:“意外!人家半年前就不尿床了。”也是因此,丫鬟才沒有半夜給他把尿,結果就又尿床了。

明淨站起來,“好了好了,再鬥嘴興奮起來一會兒不好睡了。走,娘送你們回房。”

把三個兒子安頓睡下,明淨走回寢房。如果淩荊山今晚真的不回房,她還是有點失望的。就是一一說的,都兩三個月不著家了啊,回來也沒正經說上話。但情況特殊肯定也不能派人去催他。

走進去一看,沒人!

算了,反正人都回來了。他們舅甥二十幾年不見,大概真的很多話講吧。她打開衣櫃拿出寢衣在屏風後換了,然後進盥洗室洗漱。

“啊——”陡然見到盥洗台前坐著刮胡子的人,明淨驚喜出聲。

淩荊山轉過頭來,“你嚇我一跳,差點把下巴刮破了。”

“那我來幫你刮,就當賠罪了。”明淨興致勃勃的過去,接過剃胡刀細細幫他刮著。

淩荊山坐著,頭仰高,脖子完全不設防的露在明淨手握的剃刀下。

等到刮好,明淨用濕毛巾幫他擦下巴。他這才開口道:“你看到我幹嘛那麼驚訝?”

“我以為你今晚要跟舅舅聯床夜話,畢竟太多年不見了。”

“不用了,人都回來了也不急在這一時。而且舅舅車馬勞頓,今晚讓他好好歇歇。至於我,那麼久沒回來了,今晚也得對你有所貢獻才是啊。不然,豈不是讓嬌妻失望?”淩荊山伸手抱住明淨的腰。

“你許久都沒回來,我差點就同意哲兒留下來睡了。那這會兒還真不好打發他。”老夫老妻的了,自然不會因為一句話就害臊不已。

“我不在的時候,這小子怕是沒少占我的床位。”

當晚自然是被翻紅浪,明淨本來想問問有關舅舅的經曆都沒找到開口的機會。翌日早起,身邊早沒人了。摸摸被窩,倒還是暖的。

等她洗漱好,無衣和哲兒就過來了。彙報他爹的去向:陪舅爺爺用早飯去了。至於大哥,已經吃過上課去了。他們倆是如常過來陪明淨吃早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