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淨摸摸鼻子,“叔姥爺是不是覺得我打算跟司徒家聯姻丟了我外公的人啊?”

西平王道:“好在不是你所出,跟皇兄沒關係。而且你如今是淩家婦,做什麼同蕭家沒關係。別說你了,連你娘都是潑出去的水了。”

“哦,那就好。”明淨其實並不太想被貼上標簽。

妙語大師看西平王一眼,當著景颯和明淨你這麼說好麼?你這說法成了隻有從嘉才能代表惠明太子一脈了。

雖然禮法如此,可畢竟景颯才是惠明太子的血脈後嗣啊。

景颯瞅瞅走遠了和小栗子、橙子一起吃糖葫蘆、沒聽到這番話的蕭從嘉莞爾。

“叔父說得沒錯。將來我肯定沒事兒。但從嘉這一脈,明淨你答應我一定要盡全力保全。”

明淨嚴肅的點點頭,“隻要我在,絕不會讓舅舅出事,叫外公絕了嗣。”

西平王和妙語大師對視一眼,都欣慰地點點頭。

“明淨,那就都拜托你了。”

明淨頷首,“當然,前提是我們是最後的勝利者。不然,我什麼保證都是鏡花水月。”如果西北是大贏家,後位她絕對當仁不讓,這一點毋庸置疑。但首先西北得成功才成。

西平王道:“你當然得成功。不然那姓孟的女人死了將來可是國喪,葬入皇陵。這簡直羞死先人!哦,不對。她要是成了最後的贏家,這天下估計也不會繼續姓蕭了,得改姓孟。趙家那個雖然是個小丫頭,但來得及的話她可以再生啊。”

烏雅驚訝的道:“她的名聲都壞成這樣了啊。你們漢人不是特別看重這個麼?”

西平王哼了一聲道:“拿賊拿贓,捉奸捉雙。明淨說得再是言之鑿鑿,人家可以矢口否認啊。曆史可是勝利者書寫的!”

烏雅道:“哪怕把那對父女推出去也不行?”

西平王聳聳肩膀,“跟那對假的有什麼區別?而且吧,被傳是那個狗屁江南大將軍孫琮,比趙蕁那小子可信度高多了。”

時間匆匆而過,一晃就是三日。明淨開始巴心巴肝的想念自家那個吃貨。

一一和無衣都曾經長時間和母親分開,哲兒卻真的是頭回。身邊少了個整天叨叨叨的小家夥,還真是不習慣。

無衣道:“三弟不在,這飯吃得好清淨。”

一一點頭,“他在家我也嫌他話多,可這耳根清淨了也是有點怪怪的。”

正說著,家書來了。哲兒口述,常嬤嬤代筆的。通篇口水話,講述他初出家門的感受和一路見聞,寫了足足八篇。

無衣拿著念的,末了道:“他太能說了。”

明淨道:“滿足你們了!三天才來第一封,已經挺久了。搞不好以後一天一封。這存在感可以的!”

果然應了明淨的話,接下來一天一篇,給他們三母子飯後閑坐的時候聽。到第九天,信有了不同,雖然還是常嬤嬤寫的,但措辭和與語氣迥異。

無衣念了兩句道:“娘,這是常嬤嬤寫給您的。”

明淨拿過來看,看完忍不住笑了,“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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