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丫的手本來是朝薩爾罕攤開的,此時也隻能收了回去。
劉昶知道要把人拖出來打一頓是不現實了。隻能走了出來,“我不管邦交,但邊城的治安歸我管。這裏都快鬧出民亂來了。既然你是以和談使臣的身份而來,那給我看看容我去通稟總可以吧?或者,您受的是口諭?這可就不符合規定了。”
薩爾罕站起來,“劉將軍,我王授了我臨機專斷之權。這和談事宜他確實麵授了機宜的,囑我相機行事。”要說不符合規定,你們西北割據之後種種行事難道都符合啊?
劉昶蹙眉,這是手續後補的意思?不過話說到這份上了,不能當沒聽見。西陵王估計真給了這家夥臨機專斷之權,不然他也不敢如此言之鑿鑿。
“既然尊使帶著和談的使命而來,那也收拾東西吧。使者就該住到驛館,咱們還是按規矩行事。”先把人弄出四為客棧別讓他在這裏礙夫人的眼再說。
薩爾罕頷首,“好,本使跟劉將軍走。本使的安全就交給劉將軍了。”
消息傳到明淨這裏,她蹙眉,和談?她和傅娘子交代了一聲,準備在第二場完結的時候先行退場。又派人去分別知會了正看戲韓彥和淩浩宇一聲,讓他們回大將軍府前衙。
明淨走到蕭從嘉的包廂,“舅舅,現在有兩個事情。”她把事情小聲說了。
蕭從嘉道:“那我也授你臨機專斷之權,你全權處理好了。”
“是。”
明淨走回包廂,招手把一一叫到跟前,“等會兒你跟我先回去。”
“哦,好的。”一一雖然有些戀戀不舍但還是知道輕重,立即就點頭了。他小聲問道:“娘,出什麼事了?”
“一些臨時發生的事。隻是時間離九月十七已經有些近了,就不等著戲散場再處理了。咱們中場休息的時候離開,也不至於引得太多人關注。”
回去之後直接借用了外院的議事廳。明淨讓人在淩荊山的白虎皮大椅旁加了一張椅子母子倆一起坐了。這還是明淨第一次到前院來主持會議,看起來也不是小事。
韓彥和淩浩宇對視一眼忙道:“郡主,如今是什麼情況?”
“有兩個事,第一是朝廷的欽差吳鋆半道折返了;第二是之前來祭拜郭帥的西陵王特使薩爾罕方才自稱身負和談的使命。我跟榮親王請示了一下,他讓我全權處理。”
韓彥道:“吳欽差折返也就罷了。這個薩爾罕不是說來祭拜郭帥的麼,怎麼突然又成和談使者了?”
明淨懶著一一的肩頭道:“誰知道他的,他說西陵王授了他臨機專斷之權。這倒是極有可能。按他的說法,九月十七之後等西北十府歸屬明確,他才會遞送國書。”
淩浩宇道:“西陵這是當殿下要稱帝呢。”
“他們無非是想看我們和朝廷大打出手,然後坐收漁利。估計兩邊他們都在接觸。三叔明日去驛館試探一下薩爾罕所謂的和談要求吧。”今天就去就顯得太急切了,明日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