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
樸叔惡狠狠的咒罵著,恨不得把那死瘋子祖宗十九代全挖出來鞭屍。臉色蒼白的嚇死人,右眼赫然有個血窟窿,臉部肌肉痙攣抽搐著,飛行的速度也不由慢了許多。
夏天,天亮的早,此時此刻,天差不多全亮了,隻不是街道上遊弋的人馬車輛很少很少。樸叔心有餘悸的四周張望了下,周圍房屋稀少,一處處綠油油的菜園子隨處可見,已經算是偏僻郊外了。
茫茫然,尋得一處拱形菜帳篷,緩緩降落,隱匿期間,長疏一口氣,盤腿而坐,從懷中拿出一粒黑色藥丸塞入口中,立即閉目調息養傷起來。
傷不算重,奈何風組長槍槍瞄準要害,心髒處的兩顆子彈躲了開來,腹部丹田處那顆子彈卻被射中,幸虧偏斜了點射入肚中,奈何胯下那一槍卻沒有躲開,被射斷了一半,這才發出那聲慘絕人寰的慘叫聲。
這些都造不成太大傷害,惟有右眼那槍受了不輕的傷,靈魂也受了震蕩。縱使肉身防禦在強,眼睛卻是人體最脆弱的一部分,比胯下那團肉還脆弱。倘若力道在大一些,靈魂都會湮滅,想想樸叔都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有了這顆雪參還是值得的,至少抵得過數十年功力,離元嬰之境更近一步,到時候還不是肉白骨、修斷肢。”樸叔心裏冷笑,周身白霧皚皚,周圍的蔬菜打了蔫似的,蒙上一層白霜。
……
然而這個時候,敖西飯卻在遠處觀察著。“既然是跟風組長一個檔次的高手,正麵攻擊的話我是沒希望的,看樣子他受傷不輕,隻有靠偷襲了。”
“敖丙,放個屁啊,這方麵你比較有經驗,我偷襲他有沒有把握?”敖西飯嚷嚷道,仍然覺得不妥,怎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人家的實力擺在那呢。
“哦?我建議你變身後在去偷襲,完全變回龍體攻擊力會提高一個檔次,絕對比單單手臂局部龍化強。”敖丙習以為常,不過還是好心的提醒了下,兩個人的小命拴在一根繩上。
“差不多,無所謂了。”敖西飯嘀咕了聲,運轉真氣,雙腿雙臂還有一些要害部位全部鑲嵌上了一層白玉般的龍鱗。
“反正打不過還可以跑,還沒到生死一博的地步呢。”想罷,敖西飯猛的俯衝下去,猶如一道利箭,狠狠射向那菜棚中正在療傷的樸叔。
“有人!”樸叔猛然睜開眼睛,同時雙拳相迎。
‘砰!’的一聲悶響,無形的波動把周圍帳篷炸翻開來,敖西飯無力的拋飛,而樸叔卻是沒地三尺。
“小賊,你這種實力也趁火打劫!你現在滾,我還能饒你一命。”樸叔跳了出來,悶聲喝道。鐵青著臉,硬是把紊亂的氣息強壓了下去,顯然剛才那一擊,雪上加霜。
那右眼已經凝成血痂,襯著臉色,乍一看,有種說不出來的陰森。“真變態。”敖西飯暗罵一聲,這一擊,也受了不小的震蕩,先天真氣和真元力不是一個檔次,後者更加精純。
“還真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走人,還是繼續。”敖西飯心裏沒底了,愣在遠處忖度著。
“不走,那就受死吧。”樸叔氣勢變的更加淩厲,周圍的泡沫帳篷更是東倒西歪,毀了一片。
“拿命來。”樸叔全身蒙上一層冰霜,雙掌成劈狀,強撐著攻擊而來,必須速戰速決。越拖,傷勢就會加重,情況也更加不利。
“恩?拚命了。”一直警戒著的敖西飯也迎了上去,有意躲避那宛如冰刀似的翡翠色冰掌。
瞬間,兩人交織在一起,敖西飯弓著腰,閃過那雙利掌,抓向樸叔後心窩。
“呃?”樸叔略微遲疑了下。
“這種垃圾也學人家偷襲。”樸叔狂喜,本以為敖西飯會用什麼招數,現在看來枉費心機。真元力流轉,雙掌狠狠劈向敖西飯那暴露出來的背與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