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有仔細想過,如此深愛著我的班繆為什麼要離開我,一切發生的太過於突然,我不知所措,我好想他好想他,卻再也無法讓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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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個噩夢,在夢中,我不停的奔跑著,我失去了精神的支柱,我覺得自己好孤獨,再也沒有什麼時刻比此時更叫我難受,一直在這黑暗的道路中奔跑著的我,沉重的空氣快要將我窒息,怎麼活下去?該怎樣活下來……
‘喂,醒醒!’我感覺班繆的聲音就在我的旁邊,如此臨近,他沒有死嗎?一切都是一場夢嗎?我伸手在黑暗中摸索著,卻什麼也抓不到,恍惚間隻能聽到他用著平日裏一向傲慢的語氣對著我說著一句又一句的話…
‘你在做什麼?’‘還不快醒來。’‘……’‘你想讓我等到什麼時候?!’‘喂!!’
“班繆!!”我猛然間睜開雙眼,一鼓而坐,才發現自己早已汗流俠背,一條毛巾從額頭掉在了被單上,我不停喘息,環顧四周後才發現了坐在我床邊的楠莫…
原來不是班繆……我愛的班繆,他已經不在了,我應該接受這個事實才對,卻為什麼總是不經意間就想起他,反而比以前要更加的念戀他。
我好恨自己,為什麼在他活著的時候沒有多聽幾次他的話,為什麼在他活著的時候沒有多疼疼他,甚至沒有多說幾次‘我愛你’給他聽。為什麼……現在開始後悔了,明明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
“你,還好吧……”他看著我,他慰問我。
我緩歎,鬆下身,躺了回去,看著天花板,我虛脫了,沒有一絲力氣:“這是在哪……醫院嗎……”
“你出了車禍,身上有些擦傷,腦袋撞了路邊的石磚板,不過醫生說不嚴重。”
車禍……確實……在潛意識中好像記得自己曾發生過這麼一件事情……
我記得當時,我實在忍受不了再繼續看著我愛的人以這般姿態靜立於我麵前,我難受到惡心,胃裏的食物半消化著在不停的翻滾,我捂住嘴跑了出去。我拚命的跑,拚命的跑,然後來不及‘刹閘’而被一輛卡車給占了便宜,結果腦袋一暈就做了一個那樣的夢。
我對著楠莫揮揮手,全身無力:“你走吧,我想一個人呆著。”
為什麼楠莫在我麵前總是要掛著一張憂傷的臉,他有什麼話想說?我最討厭這樣的人,把任何事都憋在了心裏卻把表情留在了外麵,就算有一份漂亮的心情也會被這種人給橫掃而光。
他的目光飄離了我,我看到了他的糾結,他站起來留下一句:“那我過會兒再來……”
而他走了,現在隻有我一個人。
在我這昏沉的腦瓜裏,我留下了一個人,現在的我不得不承認,在我的腦中隻裝得下他一人。
那就是我的愛人……
我那可憐的……
班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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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我很詫異,查姬一大早跑來學校找我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
她今天穿了一身橘紅色的運動套衣,細長的眼線跟粉嫩的小唇,她今天稍微畫了一個小妝,她把雙手插進口袋,幹練的運動衣兩邊鼓鼓,她對著我說:“是啊!你也不小了,該談了!”
“你說的好像我從來沒有談過一樣……”
“那也不是,可你以前談過的對象我沒有一個支持的,他們都太老套了,對女生。不過這次!!我認真了!我要把‘他’(相當大的重音)介紹給你!!”
我不得不承認她僅一人著手就把氣氛搞得比皇帝登基還要隆重,促使我那好奇心在不停的蠕動,一抹淺笑浮上了我的嘴角,我搖個頭歎了口氣,很乏:“誰啊?”
她的腦袋湊近我,詭異著,對我說:“查班繆啊!!我那帥到要死的弟弟!”
在我思緒還沒來得及換轉時,就已經聽到她正在努力克製著音量在我的旁邊衝著遠處小喊著:“就他就他!!”
順著查姬的視線我掃了過去,我看見了身姿上確實很帶感,有著一頭麥黃色的短發,微卷,有些俏皮,劉海短碎不齊,不長,至於眉間的,這麼一個男人。他穿著深V領細線毛衣裏麵是粉色的襯衣,下褲是有些微皺的直筒貼膚的淺色休閑褲,穿著上並沒有查姬那麼簡練,卻很素氣,素氣中又不缺活力,僅外表來看的話,是個好胚。
隻不過……
查姬衝著他叫喊兩聲,隨行在他身邊的兩個男人都聽見了而轉頭看向我們這邊,其中一個居然是白宿!我可不得不承認那家夥是我的前男友,分手有兩年了,不過他不介意這樣的關係,對我還是跟對哥們一樣,在看到我之後衝著我高擺兩下手。而那個人,叫查班繆的,雖然聽到了,卻僅是瞟了我們一眼後就繼續走他的。不過那一瞟,我看到的不僅僅是無視,而是活生生的藐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