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無際的天空中,一條長長的白色飄帶自東方而來,劃過寒冷寂靜的平流層向西方而去,那是一架自東瀛出發正飛往歐洲的一架大型客機。
它正在飛往意大利東北部的著名旅遊城市威尼斯,那裏是席爾薇雅繼學戰都市之後又將舉行大型演唱會的地方。
這架飛機算是席爾薇雅的私人飛機,內部裝修淡雅舒適,而現在整個飛機上除了一些隸屬於葵恩薇兒女學園的乘務組外,就隻有蕭別離和席爾薇雅兩個人而已。
此時客機裏,蕭別離正百無聊賴地躺在機艙內放置的一張大床上,翹著二郎腿,頭部枕在雙手上,透過機窗望著外麵的藍天白雲,悠悠地歎了口氣。
“哎,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蕭別離臉上表情憂愁,似有所悟,嘴中喃喃著:“老李這句詩寫的好啊!不為五鬥米折腰的氣魄我也想堅持,可是,奈何本少爺我現在身無分文,就連一頓五塊錢的拉麵也吃不起了呢?這無良的世道!”
盯著飛機的穹頂,蕭別離的思緒沒有停下,思考著自己當時怎麼就稀裏糊塗地答應給席爾薇雅這丫頭當貼身保鏢了呢?
時間倒退回幾個小時前的深夜咖啡廳內。
“今晚的演唱會十分精彩,我在這裏恭喜希爾薇你演出獲得了成功,不過你為什麼會親自拜托師姐將門票交給我呢?”蕭別離端起麵前的冰咖啡喝了一口後問道。
席爾薇雅嫣然一笑,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如小貓般舔了一口卡布奇諾咖啡上的奶油,眨了眨紫羅蘭色的眼睛後解釋說:“剛入學的第一天就將原‘始頁十二人’的第一位挑於馬下,然後又接連三天敗盡學園高手,手中還出現了一件從未登記過的‘純星煌式武裝’,這麼多年以來蕭君你還是第一個剛來就讓所有勢力將目光集中過去的人。”
“所以呢?”蕭別離挑了挑眉頭,不置可否,他裝傻似地說:“如果席爾薇你隻是想認識我一下的話,那應該用不著費這麼多周章才是,畢竟早在黃辰殿裏我們就見過麵了,哪怕隻是點頭之交。”
“是誰剛才說要開誠布公地談談的?”席爾薇雅眼睛一眯,語氣裏似有怨氣,擠兌道:“蕭君你不乖哦。”
“哈哈哈哈,歌姬殿下還真是有趣得緊,還真沒見過這樣談判的。”蕭別離將腦中所有盤算好的套路一通丟到了一邊,“比起那些躲在幕後使用下三濫手段的蛇鼠之輩,席爾薇你的做法顯然更讓人有好感,世界第一歌姬殿下的私下邀請我想沒有正常人會拒絕。”
“Boosted Gear!”(赤龍帝之籠手!)
一陣萬應素的光芒纏繞在了蕭別離的右臂上,猙獰的赤龍帝之籠手被具現了出來,瑩綠色的寶玉晶瑩剔透,微光流轉間勝過世間任何價值連城的寶石。
“葵恩薇兒女學園也對我的搭檔感興趣嗎?”蕭別離右手前伸,將籠手放到席爾薇雅麵前,讓她可以清晰地看見寶玉上所雕刻的道道龍紋,臉上笑意盎然。
可是,這個笑容還沒保持兩秒鍾,就在席爾薇雅的一句話下僵住了。
席爾薇雅歪著頭,臉上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茫然,對蕭別離翻了一個無奈的白眼後說:“誰和你說我是來談這件事情的?我們葵恩薇兒女學園從來不過多地介入暗地裏的爭鬥,當好偶像才是我們的工作。”
“額,那你找我來是想幹什麼?”蕭別離一臉尷尬地收回了右手,解除了‘赤龍帝之籠手’的具現狀態,反口一句打趣說:“總不會是我們的歌姬大人動了春心,看上了我吧?”
席爾薇雅麵對如此直白的調戲當然不能無動於衷,穿著棕色短靴的小腳輕輕抬起,以雷霆之勢踩在了蕭別離的右腳上,讓這個口花花的家夥腦門蹭的一下就冒出了冷汗。
她身體前傾將俏臉貼近蕭別離,一邊將桌下的小腳豎起用腳後跟壓在蕭別離的腳上左右轉動著,一邊若無其事地微笑說:“蕭君你還真愛說笑,不過我不得不佩服你的直覺,竟然讓你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