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裏,席爾薇雅在蕭別離走後深呼吸幾下將如小鹿般亂撞的心跳平緩了下來,下床走到窗邊將窗戶關閉並鎖上,接著將帶有漂亮花紋的窗簾拉上,嚴絲合縫,從外麵根本無法找到任何縫隙看到屋內。
做完一切後席爾薇雅鬆了口氣,萬應素的光華包裹全身,栗色的長發恢複了本來的紫色,露出了本來的姣好麵容。
她慵懶地抻了個懶腰,邁著長腿走入了浴室,將身上的衣物脫下疊好放到筐子內,手持毛巾打開了淋浴的噴頭。
溫度適宜的水流自噴口流出澆到歌姬不著片縷的光滑肌膚上,根根紫紺色的柔順發絲在清水的浸潤後顏色更加靚麗,在潔白的燈光下反射著微微紫光。
席爾薇雅仰著臉,閉著眼睛任由滴滴水珠敲打在她吹彈可破的俏臉上,調皮的水珠滑過麵頰,順著天鵝般的脖頸流入山穀之間,走過平坦的小腹進入森林,穿過隆起的小丘後自一雙筆直的美腿上飛速落下,裹挾著路途中所遇到的點點灰塵。
將頭發和身體打濕後,席爾薇雅先是從瓶子中擠出洗發液將頭發清洗了兩遍,然後便坐在小板凳上,一邊將泡沫均勻的塗抹在身上,一邊嘴中哼著不知名的小調。
愛幹淨的女孩子洗澡總是很慢,因為她們清洗地會十分仔細,每一寸肌膚上的汙垢都會得到徹底的製裁,哪怕是行動雷厲風行的席爾薇雅在這一方麵也不能免俗。
濕漉漉的及腰長發被盤在頭上,席爾薇雅衝洗著自己的軀體,小手在滑潤的肌膚上來回搓揉,直到她感覺已經渾身上下神清氣爽,這才施施然地關閉噴頭,裹著一條寬大的浴巾走出了浴室。
夜已深,濕著頭發睡覺對健康不好,而等頭發完全自然風幹的話估計得天明,席爾薇雅從酒店梳妝台的抽屜中取出了吹風機,連通電源後,站在梳妝鏡前吹起了自己的秀發。
蕭別離自一把火將別墅燒掉毀滅了作案現場後就直接回到了酒店,秉著怎麼出來的就怎麼回去的想法,他輕巧地落在了窗戶邊上,窄窄的窗邊隻能站住腳掌的三分之一,一旦平衡掌握不好就會立刻變成高空自由落體。
蕭別離伸手一推窗戶,沒推動,挑了挑眉頭,立刻意識到席爾薇雅那小妮子早就從裏麵將窗戶鎖死了,透過窗戶打量了下室內,雖然窗簾遮擋得十分嚴實,但隱隱透出的光亮還是證明了裏麵的人並沒有睡下。
你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蕭別離嘿嘿一笑,將手貼在窗戶上釋放出了細如發絲的星辰力順著縫隙探到了窗戶內側,一點一點地將窗鎖打開,動作小心到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將窗戶打開順利進入室內的蕭別離蹲在窗台上,用手指將窗簾撥開一條小縫向裏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背對著窗戶站在梳妝台前吹著頭發的歌姬。
看著身裹白色浴巾的席爾薇雅,蕭別離輕笑道:“回來的真是時候,剛好趕上美人出浴。”
席爾薇雅吹完頭發後拿起梳妝台上的瓶瓶罐罐塗抹在臉上,雖然她一直素麵朝天即便是化妝也僅是淡妝,但日常保養水潤肌膚的化妝品她還是會準備一些的,而且還都是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品牌。
正專心致誌的給臉蛋做著保養的席爾薇雅忽然從化妝鏡中看到身後的窗簾裂開了一道細縫,屬於女人的第六感令她瞬間就意識到了有一注熾熱的目光自暗中投在了她的身上。
席爾薇雅下意識地將身上的浴巾裹緊了些,剛想起身去揭發那個暗中偷窺的無恥家夥,就見蕭別離自已一掀窗簾跳入了室內,笑眯眯地看著她說:“我回來了,威尼斯的威脅暫時可以基本排除,我們還有三天就離開了,那些家夥短時間內應該來不及再安排一批人手。”
看著眼前的少年一副若無其事,我隻是剛回來的模樣,席爾薇雅強忍著笑意詢問說:“有受傷嗎?我想你應該從那些殺手身上獲得了不少重要訊息。”
“都是小人物,還沒有能給我造成傷害的存在。”蕭別離走入屋內坐在椅子上,眼睛的餘光瞟在僅裹著單薄浴巾的席爾薇雅身上,一本正經地回答說:“不過我從一個小頭目嘴裏撬出了點東西,這幫人抓你的目的好像是想將你作為試驗品去完成什麼科學實驗。”
席爾薇雅聞言似乎想起了什麼,臉色發白,失神了一瞬間後就又恢複了過來,坐在床邊低聲喃喃道:“是他們啊,沒想到當年那些人還有殘黨存活下來了,真是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