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內,蕭別離和席爾薇雅相對而坐,一言不發地看著對方,氣氛極為尷尬,或者說是蕭別離感到特別尷尬。
任誰被別人抓住背地裏說壞話那都會這樣,不管心裏是否真得認錯,但表麵上還是要做出一副誠心悔悟的樣子來,畢竟當麵裏一套,背地裏一套,喜歡背後嚼舌根子的家夥任誰也不會喜歡。
何況他剛才還當著本人麵前噴得毫無顧忌,宛如毒舌之神附體般用詞辛辣犀利,誇張比喻信手拈來,一般女孩那是聞者黑化,聽者抄刀,恨不得在這出言不遜的混蛋身上留下點印記,以解心頭之恨。
不信的人可以去對著自己的女朋友把那些話複述一遍,看她撓不撓死你,然後刪除微信QQ好友一拍兩散,就此分手是路人,身為單身汪的筆者對於敢去作死的兄弟那是持鼓勵態度滴,省得大FFF團擺火刑架澆汽油了。
所以,席爾薇雅沒有當場暴起用手裏的短劍在蕭別離身上戳出幾個洞來,已經可以說是溫柔賢淑了,換了俄羅斯的戰鬥民族姑娘絢瀨繪裏,一發光炮讓你直接變焦炭渣渣不解釋,即便是咲夜估計也會拔出大腿內側綁著的短刀架在你脖子上拚命。
因此,蕭別離現在應該做的事情很簡單,對自己的錯誤坦白從寬勇敢承擔,誠心誠意悔過,重新改造做人,爭取席爾薇雅殿下的諒解和寬大處理。
“那個,那個,抱歉啊席爾薇。”往日說一不二,麵對敵人哪怕是美女也能果斷辣手摧花的蕭別離難得說話猶豫結巴起來,他撓了撓頭發說:“沒想到幾年不見你的變化這麼大,大到我一直都沒認出來你。”
“哼,你們華夏不一直說女大十八變麼?這都四年了,沒想到你的記憶竟然一直都停留在那裏。”席爾薇雅用字正腔圓的華夏語痛斥著蕭別離的不是,令他隻能老老實實地低頭跪坐著挨罵。
蕭別離又一次細細打量了席爾薇雅一番,眼珠子尤其在那凹凸不平的地方停了很久,心裏嘀咕著:“平原變珠峰都需要幾千萬上億年,哪成想你四年就成功了,也不知道是吃了多少木瓜,還是自己揉大的。”
當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女身材貧,他日扁平蘿莉變勾人禦姐時追悔莫及,天有不測之風雲,沒過青春成長期,誰知伊人罩杯到底是幾?
席爾薇雅越說越來勁,越說越激動,最後直接撲到蕭別離懷裏,哭著用小拳頭敲打著他的胸膛,“你這該死的混蛋家夥,四年裏都跑哪裏去了?一點音訊痕跡都沒有,我還以為,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蕭別離任由席爾薇雅擺弄,他又不能告訴她這四年自己都不在這個世界,能找到音訊痕跡就出鬼了,隻能盡力敷衍過去。
“找我?你連我的真實姓名都不知道,麵貌更是隻記得四年前的樣子,想找我那可是大海撈針。”蕭別離看著懷裏哭得梨花帶雨的少女,雙臂前伸想給她個擁抱,可又覺得不妥,手臂就這麼僵在了空中。
最後還是席爾薇雅彪悍,一邊伸手將那倆不知道放哪的爪子放到自己纖細柔軟的腰肢上,一邊嘟囔著:“怎麼了?當初都敢騙我叫‘相公’,把我當女仆丫鬟使喚捏肩、捶腿、唱曲,就差沒暖床了,現在卻連抱都不敢了嗎?”
聽到懷中少女的質問,蕭別離對自己當初因為好玩而造下的孽是欲哭無淚,恨不得穿越回去掐死當時的自己,可惜這世界上並沒有後悔藥賣,想想當初自己對小姑娘呼來喝去的威風,就跟古代欺壓良善少女的紈絝惡少似的。
席爾薇雅的情緒很快就平緩了下來,多少大風大浪都經曆過,身為世界第一歌姬的她眼界開闊高端,已經不是四年前的那個歐洲小村姑了,幾年的擔憂被宣泄出去後,她感覺整個人渾身一輕,念頭通達,身心都輕盈了不少。
蕭別離見少女舒緩下來後,扶著她站起身,亞馬遜熱帶雨林可不是適合敘舊亦或者談情說愛的地方,哪怕是學戰都市裏最差的路邊大排檔也比這裏強,更何況這裏還有著‘薩利嘉’殘黨在不知名的地方打算對他們不利。
本來,蕭別離是打算將席爾薇雅先行護送到聖保羅後再獨自一個人回來和‘薩利嘉’殘黨玩玩雨林捉迷藏的小遊戲,可看現在這情形,席爾薇雅一旦知道他的打算,那是萬萬不可能放他去以身犯險,獨自闖龍潭虎穴的。
“走吧,你四天後還在聖保羅有演唱會呢,要是到時候讓粉絲們見到眼眶紅紅的樣子可不好解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