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用完咲夜精心準備的陽春麵之後,蕭別離就拿著書包出了門,乘車十來分鍾到了椎名真白的家門口,接著就有了最開始的那一幕,雪之下雪乃神助攻放福利。
忽然映入眼簾的白花花肉色差點就閃瞎了蕭別離的雙眼,讓他頗為尷尬地默念著‘文明觀球’偏開了頭以示紳士君子,誰讓雪之下雪乃就站在旁邊呢。
要是她不在的話,那蕭別離肯定趁機將真白的豆腐給吃個幹幹淨淨,好好飽一頓眼福。
可剛才,要不是他麻溜兒地將眼睛給移開了,雪之下雪乃已經擺成剪刀手姿勢的小手八成就毫不猶豫地要插他的雙眼了。
插眼作為對付流氓的三連招‘插眼、踩腳和撩襠’之一,真要實打實來上一下可是很疼的,而且還有一段時間不能視物,所以如果蕭別離為了多看真白那麼幾眼就挨上一下,簡直是太不劃算了。
“椎名同學,你到底在搞什麼啊!?”雪之下雪乃感覺自己都快被氣炸了,她緊蹙著細長的雙眉,走入臥室後隨手將門帶上:“我不是讓你換衣服嗎?怎麼這麼長時間還沒好?”
椎名真白麵對都快將額頭頂到自己頭上的雪之下雪乃不為所動,舉起右手中拿著的三四條胖次問道:“雪乃,你覺得應該穿哪條比較好呢?”
看著椎名真白投來的詢問眼神,雪之下雪乃挫敗了,因為那單純的目光簡直就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再搭配上她的動作,活脫脫就是再向媽媽問自己應該穿什麼的孩子。
這叫她怎麼生得起氣來啊,太犯規了。
“哈,我來幫你吧。”雪之下雪乃歎了口氣,擺正心態後開始幫助椎名真白穿衣,好在她其實隻需要將該穿的衣服找出來遞給對方就好,不用手把手幫忙。
“好了麼?是不是可以走了?現在都七點半了。”蕭別離看著從臥室走出來的椎名真白和雪之下雪乃問道。
雪之下雪乃搖了搖頭,將椎名真白拉到自己身前,向蕭別離問道:“你覺得作為一個女孩子,椎名同學現在能夠出門嗎?”
“似乎,是不行。”蕭別離打量著真白那翹著毛的頭發,嘴角抽了抽,很想問問在他來之前這兩個家夥到底在磨蹭什麼啊,搞了半天連妝容都沒梳洗好。
而且椎名真白今天是作為轉校生第一次在班級中亮相,對於雙方來說第一印象都極為重要,不然以後在班級中很難打開交流圈子的,可是直到後來蕭別離才知道這件事情其實是他自己多慮了,因為對於真白來說她根本就不需要與太多的人交流,也沒有那個意識。
“麻煩蕭君你再等一下吧,我還要幫椎名同學梳洗打扮一下。”雪之下雪乃無奈地說,然後拉著椎名真白朝洗浴間走去。
看著站在鏡子前宛如洋娃娃般任由雪之下雪乃擺弄的椎名真白,蕭別離突然有一種很強烈的既視感,因為一年之前他也曾經幫一個女孩做過同樣的事情。
沒錯,那就是楪祈。
現在反應過來後,蕭別離才發現椎名真白和楪祈實在是太相似了,一樣的三無,一樣的說話語氣平淡,眼神同樣純潔不諳世事,就連極度缺乏自理能力都一模一樣。
再想起剛才進門時雪之下雪乃身上那散發著的龐大怨念,這讓蕭別離湧現出了一股不好的預感,自言自語道:“不會,連當初小祈極度缺乏常識這最令人頭疼的一條也都有吧?”
“果然,那幾個大齡剩女從頭到尾就沒安好心,這是把燙手山芋甩給我和雪之下了啊。”蕭別離回憶起了昨天千尋千石老師的委托內容,頗有些自嘲地喃喃道:“真是保姆老媽子的命,這輩子看來是擺脫不了照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