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帝都。
血色月光下的某條街道,一具年輕男性趴在血泊中,早已沒了呼吸。
在他旁邊站立著一個身高兩米的男人,高大的男子單手捏著不知名少女的脖子將其提在半空中,臉上帶著猙獰的笑意。
“求???求求你,不???不要殺我。”被提在半空中的少女驚慌地哀求著,甚至還開出了願意做任何事的條件暗示對方。
“願意做任何事嗎?”行凶的男人似乎有些意動,“我這個人喜歡說話,你就陪我嘮會兒好了。”
少女聞言神色有些放鬆,但是下一刻就又僵住了。
“你說,斬首到底會是怎樣的感覺呢?會不會疼呢?”男人低聲念叨著,像是在向少女發問,也像是在問自己。
毫無征兆的,少女的身體無力的墜落在了地上,而頭顱卻還被男人握在手中。
“真是一次愉快的處刑,接下來該去尋找下一個獵物了。”
男人手臂一曲將厚刃長刀收回風衣內,隨手將少女的頭顱扔在地上,身影融入了黑暗中,不見了。
良久,負責夜間城內巡邏的帝都警備隊成員才發現了兩具被害人的屍體,並立刻上報給了賽琉。
賽琉和我妻由乃趕到了案發現場,有著充足法醫知識與經驗的我妻由乃很快就完成了驗屍。
“死亡時間才一個小時,作案手法與前麵十幾起相差無幾,一刀砍頭直接致死。初步認定為同一人連續作案,即連環殺手。”
“又是斬首讚克嗎?”賽琉聽後臉色被氣得發青。
因為這個瘋狂的殺人犯已經殺了幾十個人了,而其中有三成是警備隊的巡邏人員,這讓她如何不怒?
“這家夥也真是藝高人膽大,竟敢在短時間內連續犯案,絕對是挑釁啊。”
我妻由乃笑嗬嗬地添了把柴,將賽琉的怒火推向了高峰。
“絕對!我絕對會用正義親手審判這個混賬的!就在明晚!”
賽琉麵容扭曲氣呼呼地離開了,應該是召集手下回去研究到底如何圍殺斬首讚克。
看著賽琉離去的背影,我妻由乃十分無良地笑了笑,眼神中帶著意味不明的色彩。
“執行正義嗎?不過,你那樣扭曲的價值觀真得是正義嗎?嗬嗬,八成會自取滅亡吧。”
不光賽琉準備下手幹掉膽大妄為的斬首讚克,就連夜襲也主動盯上了這個臭名昭著的殺人犯。
這個作案十幾起,殺了幾十人的瘋子已經給帝都造成了恐慌,如果夜襲出手將其消滅,那無疑就是刷了波聲望。
關於斬首讚克的詳細情報還是雷歐奈調查搜集清楚的,此刻她站在基地大廳內向所有人介紹著。
“斬首讚克,真名不詳,是肆虐於帝都已經數年之久的連環殺人犯,臭名昭著。”
“其作案時間大多在淩晨零點左右,作案手法為幹脆利落地將目標一刀梟首,所殺目標極其隨意,沒有任何目的性。”
“據說,讚克原本是帝都最大監獄中專門負責斬首的劊子手,後來大臣當權後牢內死刑人數激增,讚克必須每天不停地斬首處刑,根本得不到半點喘息時間。”
“就這樣三年後,已經將斬首當成習慣的讚克不滿足於在監獄內部處決犯人,便偷了典獄長的帝具開始跑到街上殺人。”
“原本帝國方麵是組織過一次大規模圍捕的,但不知為何讚克卻消失的無影無蹤,直到今年才又跑出來作案。”
“以上,就是關於‘帝都午夜連環斬首案’的凶手‘處刑狂魔’斬首讚克的全部資料。”
雷歐奈將手中握著的紙張放下,目光看向了坐在主位上的娜潔希坦,接下來就是等待BOSS的命令了。
“哼!沒想到竟然還會是個帝具使,本來還以為隻是個普通的家夥呢。”瑪茵雙手抱臂輕哼了一聲說。
“簡單說就是個被斬首逼瘋了的家夥罷了,劊子手這件事連續不停地幹了三年才崩潰,心理素質也算不錯了。”
蕭別離倒是對於斬首讚克的變化過程看得很透徹,也頗為滄桑地發出了感悟:
“畢竟,殺人可是會上癮的啊。”
聽到蕭別離的話,在座的人除了莎悠和伊耶亞斯外全都輕輕地點了點頭。
這也是為什麼有任務大家要輪著來,做完一項任務後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的原因。
這是為了平緩情緒和滌蕩心靈的,不然下場就是和斬首讚克一樣變成隻是為了殺人才揮刀的扭曲瘋子。
暗部的人比起夜襲處理負麵情緒的方法要多得多,最簡單的就是去聽一場洛天依或席爾薇雅的演唱會,楪祈的也可以。
就在一幫子殺手還在感歎的時候,伊耶亞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個,帝具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都聽說了好幾次了。”
莎悠也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因為兩人的家鄉實在是太偏遠了,所以對什麼臣具和帝具之類的東西根本就沒有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