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鍾無情這少有的尷尬魔隱還是十分關注的,但是眼神一瞟看見濁原後又釋然了。鍾無情的好色和她的身份在妖界是一樣出了名的,但不是說她做了什麼(估計有佘青在她也不敢)隻是對長得好的人格外優待罷了。
濁原長得一副妖孽的模樣平時又不是歡脫的性子,麵對這樣一個美人鍾無情自然是會收斂幾分的。倒是胡大一聽說極惡之淵的名頭,這酒就醒了幾分顯然也是有幾分興趣的。
“那你倒是去不去了?”不好麵對濁原狐疑的目光鍾無情隻好避重就輕的詢問,腳下的步伐也不禁加快了些眼看著就要消失在視線之中。
“當然要去了,什麼時候?”胡大明顯急切的喚了出聲,看其模樣也是想要去極惡之淵的就是不知道有什麼目的罷了。
“後天早上,我會記得叫你的快回去準備吧!”遠處鍾無情的身影逐漸消失,這才傳來她懶懶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他一定會去。”魔隱亦步亦趨的跟在鍾無情身後,良久的沉默之後才開口問出心中的疑問。鍾無情……她好像知道胡大一定會去似的?
“就像你知道我一定會去的原因一樣啊!”鍾無情倒是沒什麼特殊表情漫不經心的回答著這個問題,就像是這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一般。
“那你就說說好了。”魔隱也是無所謂的口氣,可是話中的內容就不是那麼回事呢看樣子是非要搞清楚明白了。
“胡大是酒神君你總該知道吧!”見魔隱點點頭,鍾無情隨意的找了個草地坐下才又開口。
“那你也該知道胡大他是上古時候就任職酒神君的,數萬年來從未倒下過。隻不過相對於他存活的年齡,人們顯然更關注他的酒罷了。”這點魔隱倒是讚同即便是他,若是鍾無情不提起自己也是會忽略這點的吧!
“所以,你不覺得奇怪嗎?”看到魔隱若有所思的模樣,鍾無情偏了偏頭問出這樣一個問題。“三界之中哪一個從上古存活下來的人不被受到注視,即便是佘青也沒有例外他卻成了那個唯一。”
聽鍾無情這麼一說魔隱倒是也察覺出了什麼,眉頭微微皺起。“不過也不用擔心,他對我倒是沒有惡意。”眼眸中沁出絲絲笑意,鍾無情在此刻看起來竟然柔和的很。
“我聽說當年酒神君想要釀製一味酒,但是卻恰恰少了那麼一味藥。好不容易有了消息,三界又亂了。這大概就是他現在唯一的遺憾了吧!而我聽說,這味藥就在極惡之淵。”
直到這時魔隱才完全明白過來,鍾無情這麼肯定胡大回去的原因。哪怕是身上又這般多秘密的酒神君都身纏執念嗎?心髒的位置稍微悸動了下,魔隱目光複雜的看向了鍾無情。
“我們去看看燁華吧!”說完也不等鍾無情的反應徑自在前帶路,映入鍾無情視線的背影竟多了絲寂寥。微微歪了頭打量,眼中慢慢浮現出疑惑。一向不可一世的魔隱竟然也會有不可言說的執念嗎?
執念說白了就是你心底裏最放不下的事,任何都有可能。或許是一個人或許是一件東西還有的是玄而又玄的東西(比如親情這類精神上的東西),總之不論是誰多多少少都會有一些。
執念對於一般人來說都是有礙修行的,像是心魔一樣的存在。但是對某些人卻不會如此,千百年來從沒有人清楚明了過執念。隻是都知道它的存在罷了。
且不論鍾無情的心思怎麼千回百繞腳上確是不停,直接跟著魔隱來到了關押燁華的地方。等回過神時人已經到了燁華所在的牢門前,連自己走過的路線都不甚清楚不禁暗自懊惱自己的粗心大意。
好像她隻要再魔隱身邊戒備心就是無限下降?當然這是最近發生的事,讓她還沒來得及想清楚。
魔隱不等鍾無情回神徑自推開麵前鐵質牢門,直直走了進去麵色沒有什麼異常但是鍾無情就是感受到了他的緊張。緊跟在魔隱的身後踏入牢房任由身後的門緩緩關閉,鍾無情將目光慢慢落在牢房內唯一的人身上。
燁華早已沒了往日的風采,即便是在她還是綠裳的時候也是沒有吃過這種苦的吧!一時間鍾無情竟然隻覺得感慨萬分,再沒了初時對她的不滿。再怎麼說,她也是綠裳……
許是鍾無情的目光太過熾熱,燁華終於緩緩抬起了頭。並沒有想象中的憔悴落寞,燁華的表情甚是平淡倒是讓鍾無情詫異了。但是顯然魔隱是知道些內情的,沒有露出什麼驚訝的表情隻是定定的瞧著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