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情也不著急,慢慢行走於這片並不熟悉的大地之上。也不使用法力,隻是累了就休息不累就繼續趕路。對於那冥冥之中召喚她前行的感覺也不甚在意一般,竟是過的悠閑無比。
胡大和濁原在進入時恰好抱在一起,跌落的方位也差不多。早在鍾無情之前胡大便醒了過來,發現濁原時觀他額上的那抹黑蓮似乎在進入此地之後更加的深邃。
“濁原,濁原……”胡大輕輕搖晃著依舊昏迷的人,將之抱在了懷裏卻不敢再有別的動作。
濁原此時的情況很不對勁,像是在接受什麼傳承一般。他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隻是沒見到濁原露出異樣的神色便不敢冒然打斷。
隻是隨著時間的流逝他在倆人周圍布下的結界日益增多,方原百裏之內都是他設下的一層又一層陣法禁製。看著好不滲人,連原本棲息在這範圍之內的妖物都紛紛逃離。竟也是達到了保護他們二人的作用。
最後胡大見濁原遲遲沒有轉醒的跡象更是一個法術施展下來將倆人變化作了岩石矗立在原地。
且不說在傳承之地的三人如何,但是外界現在也熱鬧了起來。
不知道是誰將有人進入秘境,傳承之地現世的消息傳播了出去。致使現在三界的氣氛都開始沸騰了起來,更有大量的人群向著各自的都城趕去希望三帝能夠打開傳承之地的大門讓他們也能進去分一杯羹。
此事傳出去後妖魔二帝都動了心思,畢竟到了他們這個層次也都隱隱嗅到了動亂的氣息。趁著現在提升自己領域的力量,真到了那個時候也好有些存活下去的資本。
於是倆人溝通過後將目光投向了仙界,端看帝君的意思。隻是這仙界卻遲遲沒有動靜,竟是對於這件事毫不在乎的模樣。兩帝實在按耐不住,暗中都到了仙界查探。
“這是……怎麼回事?”話一出口,倆人這才發現彼此。兩帝互相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眸中看出了那絲心照不宣。
“原來魔帝也來了啊?”妖帝緩緩顯出身形,一身青衫長袍越發顯出他的挺拔偉岸來。
魔帝爽朗的大笑,也在妖帝麵前顯現出來。無視對方話中的嘲諷,魔帝將目光投向了聖君本該居住著的寢殿。
竟是,空無一人!
“妖帝何必這樣說我?你能在此地現身,不也是打著我打的算盤才來的嗎?”魔帝彈了彈衣袖上本不存在的灰塵,終是將注意力放在了一邊的妖帝身上。
倆人本就是一丘之貉,誰也不比誰好到哪去!
妖帝倒也不介意,隻淡笑不語將目光重新放在了聖君的寢殿上。
“聖君,不在?”雖用的是疑問的語句,口氣卻毋庸置疑。
“看來這仙界也是不簡單呀!”仙帝聖君不在他們倆個一界之主竟然毫不知情,也不知是這仙界太過團結還是聖君……
手腕鐵血!
“看來,這仙界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地方啊!難道是我們兩個分量不夠?竟然來了這麼久也不見有人招待。”魔帝在指尖纏繞了一縷發絲把玩,語氣漫不經心。
妖帝隱晦的瞥了眼某個方位,隻是眼觀鼻鼻觀心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既不搭話也不反駁,惹得魔帝心裏暗恨。
心想這新任的妖帝沒了寒夭的束縛倒是越來越滑頭了,這兩邊都不得罪的活計做得倒是得心應手。
妖帝沒管魔帝的暗自腹誹,隻是在片刻之後再嘴角掛上了一抹笑容轉身看向了一個方位。
“喲,原來是太白仙君啊!”早已注意到妖帝動作的魔帝普一轉身便看到了姍姍來遲的太白仙君,一開口就是略顯不善的口氣。
其實也不能怨太白他們玩忽職守,竟然連妖魔兩帝來了都不知道。實在是鍾無情剛走,這稍微有點地位的仙君仙人都跑去度蜜月了。再說這三界早已和平共處了萬萬年,也不怕有人突然攻打……
他們當然是怎麼開心怎麼來了!
太白努力調整好自己的麵部表情,使之看起來能夠嚴肅一點。壓下心中的不滿,揚起一臉的褶子推出個笑臉。
“不知道二位帝君大駕光臨所謂何事?吾等聖君早年前已經閉關去了,仙界一應俗物都由我和金星共同處理。”倆三句話隨便解釋了下堂堂仙界之主不在的原因,並充分表達對於兩位不速之客到來目的的好奇。
太白覺得,雖然自己荒廢公務已久但是外交官一個應該具有的素質他還是沒丟的。於是太過得意忘形的太白根本就沒有注意到魔帝不善的臉色,乃至於魔帝想要發火都不知道應該衝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