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無情隨手將身後的幻境撤去向著一旁的貂宇使了個眼色,後者就快步走上前去將昏迷過去的金星抱起轉身就放在了鍾無情的床上。看貂琦也將滿室痕跡收拾妥當,這才抬步走了出去。
“喲,是老頭兒呀!怎麼,有事嗎?”鍾無情斜倚在門框上,挑眉看著在外僵持不下的兩人。
太白淡然的站著手中竟拿上了不輕易露於人前的拂塵,而挺身擋在他之前的軟綢就真真是應了那句老話:初生牛犢不怕虎。這拂塵在三界也是排的上名號的兵器,不是因為它本身威力強大而是因為它有一個主人。
當年名動三界的“暴君”三大特質便是,麵善,白衣,拂塵。
帝君一統三界之後因為在大戰中元氣大傷局勢一經穩定便閉關去了,但是不過數年之後竟發生了一起暴亂。許是有人見帝君不在便以為仙界沒人了,便在仙界南部偏遠地區策反。
說來這個策反的人也是有一定腦子的,在南部關鍵的地方占著卻離仙帝都有很遠的距離。很快這個消息便傳遍三界,妖魔兩帝持觀望態度。既不支援也不想幫,隻是暗地裏又做了多少小動作沒人知道。
那時竟還有好事者在地下開了賭盤,竟是在賭沒了帝君的仙界幾天能夠敗落。而結果更是令人心驚,竟然沒人買仙界贏以至於賭盤上仙界輸的賠率抄到了天價。
“我記得當時有一神秘人去了一趟地下賭城,投了一大筆錢竟是要賭仙界贏。還被當時在場的人嘲笑傻子,隻不過三天之後這些人悔得腸子都青了。”鍾無情嘴上說著目光若有似無的看了眼太白手中的拂塵。
“原因嘛!便是當時仙界派了一人前去應戰在一眾人嘲諷的聲音中,屠了一座城。”鍾無情說的輕巧卻是將擋在太白麵前的軟綢嚇白了臉,連連後退幾步額上有冷汗顆顆冒出。
心有餘悸的瞅了眼太白手中的拂塵,軟綢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還好,還好,還在自己身上。
“可能因為仙界這人太過低調,人都到了這些策反之人的城頭下竟沒有一個人知道。然後這人更是一言不語就抽出懷中拂塵大開殺戒,據說此人連在殺人時也是一臉慈悲麵相手下卻是毫不留情。”
“直殺了三天三夜,這群反賊全部斃命無一活口。當是時血流成河本是一片好山好水的地域瞬息間變成了仙界閻羅,因煞氣太重竟至今都是寸草不生。”
那之後妖界有兩位妖尊同時暴斃而亡,魔界五位魔主下落不明。前後兩件事出現的太過蹊蹺讓眾人想入非非,瞬間引起一片嘩然。眾人這才意識到仙界的底蘊所在,那人可不是隻屠了城這般簡單……
以一敵五竟還將敵人全部擊斃,且還是等級相當的人物。隻這一點變讓許多原本心思不正的人都歇了妄念,仙界的地位徹底穩定下來。而之後仙界戰後重建迅速開展起來,竟是在短短一年之內將其餘兩界甩在身後。
當時有心人猜測當時那個下注仙界贏的人,說不定就是那人。而仙界之所以能如此迅猛的發展的原因,便也解釋得了了。
鍾無情說完就看著太白笑而不語,眼眸中的興奮顯而易見。太白卻從始至終都是一副笑模樣,連鍾無情說起自己的事跡都沒有絲毫動搖。怎麼覺得這個太白不對勁呢?鍾無情皺眉上前幾步。
“假的?竟然跟我玩陰的!”鍾無情一掌拍碎麵前的“太白”麵上有陰鬱一閃而過,轉身疾步入內。
“仙君。”果不其然剛邁步回到寢殿,一抬頭就看見太白手拿拂塵站立在大殿中央滿臉笑意。
“怎麼?老頭你何時也學會了這等下作的事情!竟然不經過我的同意就進了我的寢宮,沒了清譽你讓我以後怎麼嫁人!”鍾無情說的強勢到底是有點心虛,說話底氣不怎麼充足。
“仙君此言錯矣,不是已經有人答應做我們仙界的女婿了麼?”太白笑眯眯的開口,麵上看不出情緒。
隻是他不說這個鍾無情還好一說起這個來鍾無情更是生氣,麵上也就不怎麼好看了。
“你還敢說不是因為我與他有關你們才把我視作外人的嗎?還什麼害怕我入了魔?入魔能怎樣也不過就是換了仙根而已!我都沒有喊痛你們這些人急什麼,還不是因為我是從妖界回來的人?”
一連串的問話下來鍾無情氣的臉色鐵青,便是連太白都無言以對臉上尷尬。心道,果然還是當年敢砸了帝寢的小魔女還真是什麼虧都不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