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你也是世外之人前來曆練的，如今因果未滿什麼都還不知道。”本是一句玩笑話，誰知對麵的人竟當了真。湘筱看著小妖沉思的模樣怔楞了一瞬，倒是緩緩笑了。
“你說的是真的？”在抬眸時滿臉的期待，到像是嬰孩般討人喜歡。湘筱搖了搖頭，嘴角有笑意彌漫。
“不是？”眼看著湘筱隻是笑而不語，小妖到真是急了。
“我隻是隨口一說，你是不是我可不知道。至少現如今的我不得而知，或許等你因果圓滿便能有個答案了。”湘筱再次將自己杯中續上酒水，仰頭一飲而盡。
“因果？那要怎麼看？”小妖雖然身懷高深法力修為強大，但是他畢竟才出世不久。許多到了一定層次便能知曉的事於他而言卻是陌生，湘筱倒也不掉他胃口略沉吟一翻便再次開口。
“本來仙界有個仙君，名叫鍾無情的。她有本姻緣簿，雖說不能全然顯現但是也差不了多少。但是……恐怕你是看不到了，在她消失的那一刻姻緣簿也跟著消失不見。”
“如今，倒是不知道去了哪了！”湘筱感歎了一句，起身搖搖晃晃的消失在小妖眼前。
“鍾無情？”小妖低低呢喃一遍，總覺得這名字熟悉的很卻想不起來在哪聽過。
太白用進了畢生最快的術法終於在第二日的時候將這一消息傳入帝君耳中，彼時的帝君還正摟著蓮如打算聽前線傳來的捷報。沒成想一口酒還沒喝完便聽到這麼個消息，還未入喉的酒水就被噴了出來。
“你說誰？”跪在地上的侍衛來不及躲避被噴了滿頭滿臉口水也不敢亂動，此時聽帝君問話連忙恭謹的回道。
“回稟帝君，太白仙君並沒有說具體是誰。隻是傳來一句，他回來了。”侍衛照實回話，不由自主的離帝君遠了些。隻見帝君一臉震驚的揮了揮手，神思不屬的跌回座位上仿佛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蓮如從未見過帝君此次模樣隱隱感覺不妙，抬頭看向殿內其餘人等卻見連紫薇都是這幅表情這到底是怎麼了？不知這人是誰，竟能讓仙界幾大巨頭都露出如此驚容。
“汐聖，你到底怎麼了？”再低頭時蓮如徹底慌了手腳，隻不過眨眼時間帝君臉上竟是露出了老態根根白發悄然長出。一麵呼喚著帝君的名諱，一麵施法給他治療。
但蓮如心知這必定是心病根本就沒得治，她此番也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眼角不知何時有淚珠滑落，蓮如竟是哭了。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滴落，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來。
像是啟動了某個開關，一室的人終於回過神來。帝君臉上漸起的皺紋漸漸消失隻發上的白絲卻褪不掉，蓮如忍不住緩緩伸手撫了撫那幾根再明顯不過的白發心口微酸。
是她來的太遲，竟錯過了帝君那麼長久的生命。似乎是感受到了蓮如心中所想，帝君抬起手將人拉入懷中拭去其眼角的淚水無聲給予安慰。一時間大殿內無人再開口，竟是將氣氛搞得越發沉重了。
“那人……又是誰？”蓮如小心的看著帝君的臉色，咬了咬牙終究還是問出了口。
“他叫蘇雲揚，你該是聽過的。”微頓了頓帝君才再次開口，隻臉上有濃重的追憶色彩“那時候我們被聖帝一起選中坐徒弟，在一起時感情也是頗好的。”
“那時我最為懶散，學術法時是最常被聖帝責罰打罵的一個。他們二人倒是勤奮尤其是佘青，背負著整個家族的重任更是無比的刻苦。隻是沒想到，最後聖帝傳位是竟是給了我。”
“我心裏清楚，他們大抵是不甘願的。隻是聖帝一代明君，隨即就將他們發配出去。最後一個到了妖界成了一方妖尊，一個擋在我身前……死了。”說到此帝君似乎低低歎了一聲，臉上有些微的落寞顯現。
“當時蘇雲揚便說，這個位置本來就是佘青的。他問我，你為什麼要搶？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因為我壓根就沒想要搶。隻是他不信我罷了，如今重新回歸也是毫不猶豫的便選了我的敵對麵。”
連帝君自己，都有些分不清鬧成如今這般模樣到底是誰的錯。
“那又如何？不過是他有眼無珠罷了，你大可不必在意的。”蓮如卻是聽不下去了，猛然起身直視著帝君眸中有點點懷疑的目光。
“難道這蘇雲揚是個女的，你才如此念念不忘？”一句話說出口，倒是將眾人都惹笑了。殿內氣氛瞬間回溫，眾人過了最初的震驚如今也都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