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今天的天空和以往的蔚藍而萬裏無雲的天空大大的不同。
周雷兩人經過大半天的休息,早早的醒來,映入眼簾的是滿目的血紅色天空,血紅色的空氣,血紅色的大地,血紅色的黃沙,血紅色的......血晶牆。
不對,此時的血晶牆已經不能稱之為牆了,血紅色的晶體不但截斷了眼前的路,還覆蓋了頭頂的天空,放眼望去,全是血晶牆體,一眼望不到邊,仔細看去,在萬裏的高空處,能發現有一道弧形印記,慢慢往上走,越來越小。
頭頂的天空中還擺放一枚碩大無比額心髒形物體,整體呈現紫黑色,最底下的尖峰血紅如墨。在心髒形物體的外層還有數十道黑色流質液體,緊貼流下,彙聚在尖峰處,就像一顆血淋淋的心髒。給人無線恐怖想象。
“麻痹的,就是這東西阻斷了我們回去的路,到底是什麼東西?還掛著一顆惡心的心髒,膿血四流,看著就他媽的瘮人。我他媽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我來什麼羅布泊探險啊!我他媽賤啊!嗚嗚嗚~。”周雷抬頭望著那顆心髒痛苦出聲。好好的一個硬漢,那堅毅的臉龐硬是痛苦的扭曲著,淚如雨下,張口哭嚎。
他的悲憤情緒也影響文靜靦腆的江山,“嗚嗚嗚~,雷哥,你說我們當初怎麼就選擇來羅布泊探險了呢?我們去昆侖山野外生存不好嗎?去雲南的原始森林進行極地生存不好嗎?去華山玩極限攀登不好嗎?哪裏雖然有危險,可都是真正的死亡危險,哪像現在,永遠被未知的恐懼控製著,折磨著,精神一直緊繃著,害怕著,活在忐忑不安中,生不如死,甚至痛痛快快的死亡都是一種奢求。……該死的僵屍,該死的血色空間,該死的羅布泊,我受夠了。如果我們沒有來羅布泊,現在一定會抱著可愛的女友,浪漫的遊蕩在街上,享受著甜蜜的吻。我們會喝著紅酒,在酒吧裏瘋狂的搖晃,盡情的歡笑。你也會陪著老婆孩子,溫馨的在家裏,坐著沙發,看著電視,盡情的享受生活。啊~我恨啊!”他大聲的喊著。
周雷已經不哭了,男人的眼淚就是那麼奇怪,說流就流,流的驚天動地,說收就收,收的風雨無聲。
他的表情已經癡呆了,茫然了,或者說麻木了,就那麼靜靜的盯著血色的天空那顆詭異的心髒,麵無表情,隻有還未幹的淚痕,顯示他曾哭過。
“你說那麼多廢話幹嘛?活著就是生命最好的意義,沒有什麼比活著更讓人渴望,既來之則安之,淡淡的吧!放鬆心情,你就不會那麼害怕了,我們不還是沒死嗎?靜靜的等著吧,也許我一定會死在這個地方,但我肯定會搞清楚我是怎麼樣被弄死的。”
“嗚嗚嗚~,你說的倒是輕鬆,你能不害怕嗎?你能不緊張嗎?不,你做不到,你肯定在恐懼,你恐懼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又會遭遇什麼恐怖?不要把自己說的像聖人一樣,你不是,你永遠做不到,因為我們就快死了,死的屍骨無存。嗚~”無法想象一個老實的人崩潰起來是什麼樣子,現在的江山就已經徹底崩潰了,他一臉的猙獰,伸出的手指顫抖的指著曾今的對長周雷。
麵對神色癲狂的江山的指問,周雷並沒有說什麼,他沉默了。他深深的知道,也是剛剛走出來。或者說他也沒走出來,麵對這種詭異的恐懼和未知的死亡威脅,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會承受不住的,會瘋狂。隻有讓他盡情的發泄,把心中的恐懼、害怕通通都發泄出來,才能靜下來、清醒,接受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