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炎真的很感謝聶承焱能把這個機會給她,她穿上隔離服就迫不及待的進去看聶承澤了。
五年沒見過的人,沒想到會在這種情況下相見,見到聶承澤的那一刻褚炎幾乎要落淚了,自己想念了五年的人那,此時此刻就躺在自己麵前,卻不能動也不能說話,自己在心裏排練了千萬種和聶承澤見麵的情景,就是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種!
褚炎看到的聶承澤比五年前瘦了一些,臉上也有一些擦傷,褚炎靜靜的看了聶承澤好久,才想起來醫生隻給了一個小時的時間。
褚炎走過去,輕輕的握住了聶承澤的手,就連喘氣都是輕輕的,她生怕重了聶承澤就會很疼很疼一樣,輕輕地假裝很歡快的說:嗨,師兄,我是褚炎那,你不會忘記我了吧?嗬嗬,這些年你過得好嗎?你怎麼躺著不動呢?你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如果你還在生氣,那你就起來罵我啊,隻要你醒過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師兄,你理理我好不好,咱們這麼久沒見了,你總是這樣躺著,真的很沒有禮貌誒……
一個小時很快過去,褚炎依依不舍的從ICU出來了,醫生說過還要熬過24小時,就能從ICU出來了,也就是說隻要今天過完聶承澤就能脫離生命危險了,所以褚炎一直在祈禱今天趕緊過去。
褚炎接到了家裏打來的電話,夏烈陽告訴褚炎孩子們想她想的緊,他想帶著孩子們到醫院裏來,褚炎說聶承澤現在還在ICU裏 ,孩子們來了她也沒有時間照顧,而且醫院裏細菌多得不得了,就在電話裏依次和孩子們說話,安撫了半天才好不容易把孩子們安撫好了。
相處了一晚上,聶承焱才發現褚炎的耳朵上一直帶著的東西,於是說:“我說褚炎,你在怎麼一直戴著那個破耳機,你知不知道和人說話還戴著耳機是非常不尊重人的行為,好歹也是三個孩子的媽了,你就是這麼教育孩子的?”
褚炎對於這種話已經聽得太多了,雖然已經習慣了,但是每次聽到這樣的話,還是會難過,還是會自卑,但她還是假裝不在意的說:“我這個不是耳機啊,我這個是助聽器呢。”
聶承焱一聽這話就懵了,五年前的他雖然見過褚炎的次數不多,但好歹還是見過幾次的,那時候的褚炎是沒有戴著這個勞什子的“助聽器”的,怎麼五年不見就這個樣子了呢?
“不好意思,我……我不知道。”
“沒事兒,很多人都和你一樣的好奇,習慣了。”
“你耳朵怎麼回事兒?”
“沒事兒的,以後再慢慢和你說吧。”
褚炎不願意說,聶承焱也不勉強,想著每個人都有自己不願意麵對的事情,兩人都不說話,氣氛一下子就變得凝重起來。
離聶承澤做手術24小時後:褚炎和聶承焱等在聶承澤病房外,誰也沒說話,醫生和護士進去給聶承澤檢查後出來說,病人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但是病人什麼時候醒過來就不知道了,讓家屬多和病人說說話,聶承焱想把聶承澤轉到美國治療,但是醫生建議最好不要搬動,於是隻得作罷 半個月後:自從聶承澤從ICU轉到普通病房以後,褚炎每天就是家裏—醫院兩點一線的跑,人也瘦了不少,聶承焱說他可以照顧弟弟,褚炎不必這麼辛苦的,但是褚炎就是不依,偶爾夏烈陽也會來看看聶承澤。
醫生說也許有什麼刺激刺激病人,對病人醒過來可能有好處。
於是褚炎做了一個決定,讓孩子們來看看聶承澤。
於是這一天褚炎和孩子們進行了一場嚴肅的談話:孩子們,在我眼裏你們非常的懂事,媽媽很高興能有你們這麼可愛懂事的乖寶貝,你們知道別的小朋友家裏有爸爸媽媽,可是我們家隻有媽媽,你們怕媽媽傷心難過,從來都不問爸爸的事,今天媽媽就和你們談一談爸爸的事情吧。
爸爸是不知道你們的存在的,如果爸爸知道的話,會很愛很愛你們的,因為爸爸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對媽媽也是極好極好的。
當初是媽媽要離開爸爸的,那個時候媽媽還不知道已經有了你們,不過媽媽是有不得已的苦衷才離開爸爸的,媽媽很對不起你們,讓你們從小沒有享受過父愛。以前媽媽總是想著媽媽很強大,強大到可以給你們雙份的愛,包括爸爸的和媽媽的,可是現在媽媽不這樣想了。
現在爸爸為了來荷蘭找媽媽和寶貝們,被小車車撞了,正在醫院裏,昏迷不醒的,媽媽想帶著你們去看望爸爸。
褚炎才說完,三個孩子就齊齊回房間了,褚炎以為孩子們不願意,一個熱很傷心的在客廳裏,她想都怪她剝奪了孩子們和聶承澤在一起的美好時光,也許當初自己不離開聶承澤今天可能就不會這樣了,忍不住就哭了,哭著哭著就睡著了,這些天照顧聶承澤真是累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