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
漆黑的夜晚,一處破舊的房屋內,散發著濃濃的刺鼻的惡臭味,三人以三角形對坐,坐地圍望。一根蠟燭,火苗隨著風向舞動,氣氛異常詭異,仿佛鬼神在周圍晃動。
李子君表情有些壓抑,眼神中帶有一絲緊張:“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李子君的話仿佛一把利劍,直接問道了他們幾人的心坎。現在已經到了彈盡糧絕的地步。倘若在不出去,那麼可能會活活餓死在這服裝店內。
林少歎氣道:“我的車也沒油了,我看過,這方圓幾裏,要麼沒車,要麼有車沒有鑰匙,根本不可能開車離開這裏。”
林少的話仿佛一般重重的刀,架在他們三人脖子上。
這樣的情況,其實早在三天前就已經算到會有今天,但當真正來臨的時候,才知道選擇的為難。
南宮沫沫突然站起身來,望著門外那些行走的喪屍,眼神中閃過一抹殺意。“我們走吧!在再這裏待著,難免不會出現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情。”
李子君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以他們現在這些所剩無幾的糧食,可能連一個夜晚都熬不過。
“現在?去北邊嗎?”林少問道。
李子君低頭不語,現在倘若去北邊水庫,難免不會成為出頭鳥。一百人的戰場,僅僅隻允許能活下二十分之一。
在灰級的戰場上,聰明人一定不會少於二分之一。倘若真是如此,那麼去北邊水庫的人,可能比自己想象中的人還要多,假如在水庫見麵,那麼後果將會如何?
想到此時,李子君不由自主打了一下寒磣。自己的努力,可能會成了他人的嫁衣。
南宮沫沫注視到了李子君的變化,不解的問道:“怎麼了,君弟弟?難道你還有更高的見解?”
李子君抬起頭來,於南宮沫沫四目相對。“北邊現在去不得,自古槍打出頭鳥,誰知道哪裏會有什麼陷阱在等著我們,我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賭。”
南宮沫沫聽後,瞬間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但明白總歸是明白,這裏必須要離開,而水庫也必須要去,隻要想活著,這是不掙的事實。除非你將自己的性命,交付於他人。把自己活下的希望寄托在他人的身上。
林少不解的問道:“那我們怎麼辦?”
林少的話說出後,李子君和南宮沫沫不約而同的同時歎了口氣。說了半天,又繞回了起點。
李子君冷不丁的說道:“不要說去那?我們現在連自己在哪裏都不知道,更不要說去那。”
南宮沫沫聽後稍微抬起了頭,眼神中的激動一閃而過,細微的動作,被李子君無意發現,隻是當作錯覺忽略掉了。
三人衝出門外一路向市中心前去。細微的聲音,極其渺小,仿佛如空氣中的顆粒相互碰撞,來躲避喪屍的聽覺。
根據這幾天的觀察,李子君發現喪屍的聽覺和視覺都已經大大減弱,隻要不是距離他們太近,或者是發出巨大的響聲,他們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發覺。
三人一路前行,夜晚的血月懸掛在漆黑的畫壁之上。急促的心跳,壓製著微弱的呼吸。
漆黑的夜晚,可以是是天然的衣裳,遮蔽了喪屍的目光,但世間萬物皆有兩麵,他們三人,也看不見喪屍的大概位置。
南宮沫沫低壓著聲音說道:“君弟,我們要不然先停下,找一個地方將就的度過一晚。這樣的夜晚,我總感覺像是暴風雨的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