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說來也巧,從公司退居幕後我這日子實在是無聊的緊,再加上看病一直都沒個著落,我又聽說這次的“神醫”竟然隻是個年輕的小夥子,前幾天就抱著試試看的心思來了這醫院。結果……”
閆青鬆捋了捋那山羊胡,“真是沒想到我竟然還會經曆一次根本沒有所謂的走後門的真正的上門看診啊。就為了見這神醫一麵,我可是等了足足四個小時二十三分鍾,這要放以前,我恐怕還得跟那醫生抱怨一句“我可是分分鍾幾十萬上下的人”之類的話,不過現在我就一糟老頭子,也沒什麼好抱怨的。”
“說實話,當我終於見到了那所謂的“神醫”時,我是有點失望的,畢竟那人真的是實打實的一個小青年,甚至還沒我孫子來的大呢,要說這樣的小子披上一張白大褂就能治好我的病,連我都想讓我孫子棄商學醫了。”
“隻是,那小子看到我後,甚至都沒問我病因,隻是看了我幾眼,又是把脈又是摸了摸我身子幾下,就讓我跟他到裏麵的診療室去了。我之前在外麵那幾小時也不是白過的,早就聽說這蕭“神醫”能“看診”,不用拍X光什麼的也能輕鬆看出你有什麼病。而且治療方式雖然古怪,但也很簡單。小病你坐著就能給你治好,就算是大病,到裏麵花個十來分鍾針灸一下,也能“針到病除”。”
“雖然我對別人的傳言是不信的,但是對於他能直接判斷我是“大病”這點,我還是有點信他的。而且,他隨後所做的,也當真是無愧於他這個“神醫”的稱號。”
閆青鬆的臉上露出了有點懷念的表情,顯然是在回憶那僅僅數分鍾內的玄妙體驗。
他還記得在他躺在病床上後,華鵲甚至還一邊玩著手機一邊拿起旁邊的銀針在他身上一些連他都搞不懂的地方針灸。
要知道他對自己的身體也是很關心的,尤其是在尋醫的這幾年,他對中西醫的東西也了解了不少,其中關於中醫的精髓,也就是針灸所必備的穴位的知識他也掌握了不少。
但是華鵲他下針的位置,有好幾處甚至是連他看的書上都沒有標注的,那一刻,他甚至連懷疑自己會不會就這麼被庸醫治死在這病床上的想法都有了。
但是麵對他想要反抗的動作,那玩著手機的華鵲卻是麵色嚴肅的說了一句“不要動”後,不緊不慢的繼續紮著針。
再看到他額上留下的汗珠的那一刻,閆青鬆忽然看開了。
這小子怎麼也不像是在開玩笑,而且顯然前麵那些被治愈的人以他這樣的資曆,也不像是專門找的拖造假的。既然如此,他賭這麼一次,又能怎樣呢?
話說回來……
已經徹底放鬆地躺在床上任由他施針的閆青鬆忽然想起來,之前排他前麵的那個人在跟他閑聊中說過,從華鵲看診到今天,已經治療了不下百人的病例,而且當場治療痊愈的概率一直都是100%!
當時,他對於這個數據一直都是不信的,但是,在看到華鵲之後,他的心底似乎又有另一個聲音在告訴他,要相信眼前這個年輕人。
這或許就是所謂的把命運交給老天爺了吧?
就在閆青鬆正在思考著自己要是有個萬一,自己那幫兒女孫子們該怎麼辦的時候,忽然感到一陣風掠過,華鵲已然收了針,然後拍了拍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