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下班的時間,華鵲作為主治醫生,已經先一步離開,剩下夏夢婷和周雨薇兩個助手在辦公室裏進行最後的整理和打掃。
夏夢婷忽然收起耳機,看向那邊依舊在翻看著華鵲的診斷報告並不斷地嘀咕著些什麼對華鵲的崇拜的話語的某人。
“你真相信他是醫學世家的?”
“啊?”
周雨薇似乎是真的沉浸在那一疊在她看來相當普通的報告中,根本沒聽清她的話,於是夏夢婷又複述了一遍。
“哦,那個啊,我不知道。”
周雨薇的回答也是有些出乎意料。
“哈?你這是什麼意思……”
“正如字麵意思,不知道的就是不知道。”
周雨薇低著頭繼續津津有味的看著那些報告,仿佛在她的眼裏,就連華鵲隨手寫的幾個字都是有著深奧的意義,需要她細細的研讀一般。
“我今天的所有行為,所有言語,都沒有其他任何的意思。如果你認為有,那隻是你單純的想多了而已。”
夏夢婷卻是對她這個解釋有點不滿,“但是你當時說了那句話,難道不是你查到什麼了嗎?而如果沒能查到什麼,你卻還說出那句話,那不是更證明你別有用心嗎?”
周雨薇笑了,“我想你最好別總以這種帶著惡意的思想去揣測別人比較好,那樣會沒有朋友的。”
“那種東西,我也不需要。”
夏夢婷的語氣很冰冷,尤其是在這種事上被人說教,她隻會感到無比的厭惡。
“原來蕭蕭在你眼裏隻是“東西”嗎?”
麵對周雨薇的微笑,夏夢婷這邊的空氣卻是顯得無比寒冷。
“好了,好了,你也別生氣,正如你所知道的,我在大學主修的是心理學,你這種情況我也見過一些,因為沒什麼危害性,你現在又有了蕭蕭,自然會覺得不需要別的朋友。但是如果有一天你有了比“朋友”還重要的事物的時候,僅有一個的朋友,和你最珍重的事物,會讓你陷入痛苦的深淵,這是唯一一次,我身為“友人”對你的提醒哦。”
“……不需要!”
“嘛,現在的你也不需要試著去理解,反正在我看來,那個時刻的到來也不遠了,所以我才選在這時候提醒你的。那麼還是讓話題回歸原位吧。”
周雨薇合起那本報告冊,“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去調查過華鵲的身份或者家庭,對他的了解也全都隻是從蕭蕭和新聞上的報道知道的。當然,要說我現在對他的態度的話讓你有所疑惑的話,那麼我可以告訴你兩點。”
她伸出手,豎起食指,“一,他治好了從沒有人能治好的楚馨,再結合那一周裏他被奉為傳說的100%的治愈率,僅僅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的醫術了。”
對她這個理由,夏夢婷也是不置可否。
雖然即使是一直呆在他旁邊看著他治療的她也根本無法理解他治病的原理,但是唯獨有一點可以確信的是——他的醫術確實超越了她的想象。甚至已經超越了現代醫術的範濤,尋常人根本無法企及。
“至於這第二點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