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鵲說不出來。
他並沒有過這樣的經曆，不如說一直過了二十多年，都從沒有過喜歡別人的經曆，然後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人，卻是從根本上就不可能成功的戀愛，這種事情，他沒有，也根本不想去體驗。
但是對於已經深陷其中的人，所能選擇的道路，或許也隻剩下了一個了吧？
“我在離開醫院後想要試著忘記她，但是我苦苦堅持了兩個月，卻在電視上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之前的堅持就像是玩笑一樣，所有的放棄的想法都煙消雲散，我……最終還是無法放棄她，無法放棄我的這段感情。”
葉帆露出了苦澀的笑容：“我知道這樣很卑鄙，但是我隻能選擇——開始調查從其他方麵“追求”夏夢婷的方法。不瞞你們說，對於她唯一的好友，那位叫蕭蕭的護士，我也曾經想過通過跟她拉近關係，然後慢慢跟夏夢婷變得熟絡起來，或許那樣我還有一線希望吧……”
“但是……有時候事情卻是出乎意料的順利，順利的我都感到仿佛老天都在幫我一樣。”
“我偶然得到個消息聽說夏夢婷是單親家庭，她的母親似乎身體有問題，會定期去醫院檢查。我打聽到了她的母親夏荷下一次去醫院的時間，然後在醫院“意外”認識了她……”
“在那之後，我經常利用空閑時間去看望她，甚至代替上班的夏夢婷帶她母親去醫院檢查……一切就順理成章地，變得超乎想象的順利……然後就在一個月前，我被她的母親留下來吃晚飯，也是那一次，我跟夏夢婷再一次正式見麵了。”
麵對華鵲那包含著憤怒的目光，葉帆卻是露出了有些自嘲的苦笑。
“事情太順利了，就好像有神的手在後麵推著我一樣，沒有刹車，速度隻會越來越快，在那次的晚飯上，我在夏夢婷的麵前因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慚愧，連夏夢婷的眼睛都不敢看。”
“我甚至已經在內心決定在那之後就再也不這樣做了，做這種事我內心難安啊！但是……夏阿姨卻在飯桌上提出了我是否想要娶夏夢婷的問題——這可真是出乎意料的事情。”
葉帆現在還記得當時自己的心情到底是有多麼的複雜。
明明已經因為愧疚和罪惡感而痛苦不堪，想要放棄這種行為。但是偏偏夏夢婷的母親夏荷卻像是引遊人墮落的深淵惡魔一般說出了那樣的話——他根本抵抗不了那巨大的誘惑。
所以，他當場就答應了，甚至連給自己思考的空檔都沒有，哇暖順著感情的衝動和本能一句接著一句應承著夏荷的話，甚至下意識地無視了一旁越來越冰冷的夏夢婷的臉色。
最後——隻是在那一場不到半個小時的飯局上，兩人的婚事竟然就這樣不可思議的定了下來。
他還記得直到最後，夏荷才滿臉笑容的看向了即使吃完了飯也默默地坐在一旁的夏夢婷。並“詢問她的意見”。
“隻要媽媽你高興就好。”
說出那句話的夏夢婷當時的表情他大概終生難忘吧。
那是最第一次見麵就俘獲了他的心的完美的笑顏，但是，那張笑臉上，卻是沒有一絲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