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園裏離開的小島佳人卻並不是因為害怕或者什麼才逃走的,而是真的已經沒有必要跟她們糾纏下去了。
畢竟本來她留下來跟那幾個人糾纏也隻是順應了上司的命令而已,雖然上邊並沒有傳達新的命令,但是大概也不可能再給她發布新的命令了吧?
她回想起那個耳機中剛剛忽然響起的盲音,心中第一次地感到了一絲暢快的愉悅情緒,但是與此同時也浮現出了一絲疑惑。
源仲馬竟然死了,到底是誰殺死的他?
她毫不懷疑那個囂張的特使源仲馬已經死亡了。
因為在他到這兒之後的這些天裏,她雖然表麵上服從,但那也是他並沒有真正冒犯過她的原因。雖說如此,她在這次行動之前,還是乘他睡覺的期間催眠了他,然後給他裝上了脈搏心跳監測裝置。
這個裝置是植入皮膚的微型機器,是她在美國執行任務的時候私人繳獲的裝備,眼看著馬上完成這個任務後自己也沒必要再做忍者了,這些存貨她都是不打算繼續保存下去了。
實際上那一次她想要催眠華鵲,就是為了順便給他植入這種機器的。
這個機器的主要功能就是檢測對方的身體細微狀況,凡是身體有所不適,或者興奮了,情緒低落了等等,都會直接顯示在身體的數據上,而最簡單直觀的應用就是測謊。
一旦人說謊了,那麼他的心跳和脈搏都會有一定的變化,而這個機器就能極其精確地監測出這些細微數值的變化。
本來她是打算用這個功能來在跟這個麻煩的特使的交流中判斷其是否說謊之類的事情來幫助自己決定怎麼行動的。
但是沒想到剛剛源自那個家夥體內的機器信號忽然消失了,也就是說要麼是機器被發現並破壞了,要麼就是宿體死亡,心跳和脈搏都消失了,所以才沒有信號反饋過來。
要說那家夥能夠發現她植入的檢測儀她是絕對不相信的。
但是另一種情況的話……這怎麼可能?
“到底是誰,難道是?”
腦海中自然地浮現出了一個男人的身影。
毫無疑問的,那個人是自己有史以來掌握了最全的情報,甚至比自己以往暗殺那些國際的政界大官前搜集的情報還要全麵。
但是即使如此,那個男人依舊是在她的眼中一直保持著無比神秘的姿態。
雖然感覺明明應該已經徹底摸清了那個人的底細,但是不知不覺間,他就會又顯現出超乎預計的神秘之處。
而這一次顯然也是如此。
源仲馬是作為這次任務的負責人,去跟她所認定的可能擁有“聖杯”的目標見麵接觸,雖然中途他忽然發出了什麼意義不明的指示,在發布那個指示的時候心跳有點奇怪的興奮過頭,不過應該隻是心情激動,這個最終目標應該是不會變的。
那麼就是說,在這期間,能夠跟源仲馬接觸的人,就隻有華鵲一個人了。
但是華鵲不是應該隻是個再普通不過,單純隻是有那麼一點出眾的醫術的普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