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聞聽切?”
一旁的洛月也是再次進入狀態,被他的話勾起了興趣。
“沒錯。”
華成說道:“字如其意,“望”值得就是用眼睛去看,當然,這兒指的並不是普通的看。畢竟你就算讓一個普通人去看病人的臉色什麼的,他也是看不出來什麼問題的。這兒要求我們以中醫的身份,在這個視角下,去觀察病人的身體外觀,神色,狀態等,來判斷他們的病理。”
““聞”實際上指的是“聽”,而不是用鼻子聞。當然,這兒的聽跟後麵的聽是區分開來的。這兒的聞指的是跟患者以及其家屬交流,溝通,從他們那兒了解一些關於病情的表現情況,方便分析和判斷病理。”
““聽”指的自然還是用耳朵聽,不過這兒的聽主要是關於患者身體狀況方麵的。比如患者如果有咳嗽的話,是幹咳還是濕咳,還有用聽診器傾聽患者的心跳是否有力,是虛弱,還是略顯急促等等。”
“而最後的“切”就是形式上最基礎,也是最重要的,基本也是我們最後對病情下決斷的一個環節。而你們所知的把脈,也是屬於這個環節之內的。”
華成說道:“基本都是在了解到了前三個環節之後,醫師對病人的病情基本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在最後通過診斷脈搏最終確認了後才會說出結論。所以有的人在跟病人見麵時直接就把脈,然後張口就說病情的這種情況,基本都是假的。”
“誒?是這樣嗎……”
對於這個結論,周毅卻顯得有點不置可否。
因為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初華鵲給自己看病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給他把脈或者做其他的事。
雖然也有經紀人提前跟他說過病因什麼的,但是在自己好不容易進了病房之後,他隻是抬頭隨便看了自己一眼,然後就好像什麼都明白了一樣讓他直接躺倒後麵的病床上直接開始了治療。
如果真的如華成所說這些步驟是必要的話,那麼華鵲的那種行為又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難道說華鵲是騙子麼?
這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那個,華先生,雖然您這麼說,但是或許是我見識淺薄,我還是想問一下,有沒有可能跳過其中某幾個步驟,甚至隻是看一眼病人的程度,就能判斷出病情的可能呢?”
華成瞥了他一眼,臉上帶著奇怪的神色。
“……雖然我無法斷言,但是至少目前我是沒發現有著這樣的人存在的。這個技巧是我們中醫傳承了幾千年的技術,如果說有人能推翻掉這個既定的規則的可能的話,那麼就是說他以一己之力顛覆了數千年的傳承!”
簡而言之,他的意思是絕對不可能有人會有那樣不可思議的醫術實力。
是的,一般來說是沒有人的。
但是他卻忘了一點,那就是——他所傳承到的,也僅僅隻是華夏幾千年傳承的醫術中極其小的一部分的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