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教,是後世兩漢才傳入東土的。
張良當然不知道為僧是什麼意思了,也不知道這個怪蜀黍說的到底是啥意思,但他能感覺到,這兩位不是凡人,他們身上的氣,跟師父身上的氣很接近,於是,趕緊拜見:“後生晚學張良,拜見兩位前輩!”
“哦,你就是那個張子房啊,怪不得,怪不得呢。”智能和尚搖著頭說了一句,走到一邊去了。
似乎,他是知道了張良與他無緣,就不願意跟張良廢話了。
和尚走了,道士沒走。智能道士卻還在張良麵前站著,拿眼睛瞟了張良一眼,極不客氣地教育道:“手把青秧插滿田,低頭便見水中天;心地清淨方為道,倒退原來是向前。”
張良直起身,沉沉品味了一陣,突然執大禮拜謝:“多謝前輩指點,張良受教了!”
智能道士也沒再搭理他,到一邊坐著去了。
“雜毛,你又占老子的便宜是不是,憑什麼用我們佛家的偈語,來教你們道家的弟子?!”智能和尚不幹了。
“野驢,你小子又犯渾是不是?!”智能道士輕笑了一下,道家,可是在佛家之前的。
智能和尚沒脾氣了,溜溜地找肉吃去了。
唐安在一旁站著那叫一個傻眼啊,這都什麼跟什麼啊,子房先生待自己如常人,怎麼一眼就看出他們倆是前輩了,一拜一跪的,還是如此恭敬,到這會兒,本來說要走的子房先生,又站在營帳門口不肯走了,他等什麼呢?
迷糊了半天,唐安終於想明白了,人家這三個,都是‘修道圈’裏的,咱他喵的不是!
博古通今、未卜先知,一直是唐安的優勢,碰到修道圈裏的人,他卻成了村東頭二傻子他哥大傻子了,有點迷糊,有點不服……
“若公,張良有個不情之請,可否在若公這裏,逗留幾日?”張良改口了。
“……好啊!”唐安當然知道,子房先生是因為這兩個智能,才改口要留下的,不管他目的為何,先答應了唄。
“張良拜謝了!”張良躬身拜了一下,退到一旁,站著去了,像是在等唐安的命令。
開始,唐安還沒想明白,子房先生既然是為兩個智能留下來的,自己又答應了,他怎麼不去請教,而是退到一邊等著自己的命令呢?
沉思了一會兒,唐安才反應過來了,子房先生認定兩個智能是自己的軍師啥的,他之前又明確表示了,不會在若公帳下效力,現在怎麼能直接過去找若公軍師學東西呢。
嗨,我挺喜歡你的,就算你學了智能道士的本事,再與我為敵,我也不會怪你的,楚漢亂世,英雄輩出,不能在英雄堆裏獨占鼇頭,那我還在這裏瞎混什麼啊,子房先生,你請便啊!
想是這麼想,可唐安不能直接說,出門的時候,隻跟智能道士打了個招呼:“九叔,子房先生是我敬仰的人,麻煩您老,也好好招待一下。”
兩個智能不好稱呼,唐安就改了口,管智能道士叫九叔,管智能和尚叫八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