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家,二長老住處。
“你說什麼!?”隻見一名發絲如雪,說話時胡須微微顫抖的老者,手扶龍頭拐杖,看著跪在麵前的男子。
那男子雙腿略微顫抖,衣服早已被汗水浸濕。此人正是蕭破,而問話的那位,則是蕭家二長老——蕭風!
原來,在蕭破悄悄離開比試台以後,思來想去,最終決定把事情告訴二長老。
原因很簡單,別看名義上二長老上麵還有大長老,但要知道,大長老一直潛心苦修衝擊先天,非有大事是不會露麵的,也就是上次家主震怒,不得已大長老才出關。平時蕭家的大事小事,都是由二長老一手經辦的,在某種層麵上來說,二長老的權力甚至要略高於家主。
而且,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或者說是秘密,這個秘密就是蕭破是二長老蕭風的私生子。但在外,大家隻知道他是蕭風的後人罷了。
其實,對很多族人來說,二長老蕭風的身份也一直是個謎。隻有蕭家的高層才知道,蕭風是上一任二長老撿來的,而這其中又隱藏著不少的秘辛。
“唉…人老了,遇事也沉不住氣了,你且起來說吧。”蕭風歎了一口氣,收回了剛才不經意間散發出的氣勢。
蕭破身子一軟,差點倒在地上。剛才那股氣息,讓他幾近窒息,而這種感覺他隻在前不久大長老麵前感受過。
“父親的實力!不是大圓滿也至少是脾髒期巔峰!”蕭破從地上爬起,暗喜道。
隨即,蕭破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向蕭風說了一遍。
蕭風聽後沉默不語。光線透過一旁的吊鍾,映在牆上,忽明忽滅。仿佛過去了很久,蕭風開口道:
“此事當真?”
“當真!想必再過不久,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蕭破答到。
“好!這麼說來一定是那本功法的問題。我們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本事!”
雖說蕭破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但畢竟並非蕭風親眼所見,況且,即使真是如此,蕭風也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
不過蕭破坐不住了,道:“父親,為什麼不把功法奪過來,等到他們都知道了就沒機會了!”
“哼,你想的太簡單了,倘若真如你所言,要不了多久整個石板城包括周圍的城鎮,都會知道這件事情。到時候即使功法在我們手,你認為我們能保得住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蕭風冷哼一聲,龍頭拐杖敲得地麵嗡嗡作響。
“是是,父親,是我魯莽了。”聽到這,蕭破不由後頸發寒,他可不想成為眾失之首。
“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暫且靜觀其變就好,我自有打算。”蕭風捋了捋胡須說道。
“是!”蕭破大喜,一掃之前陰鬱的心情,不再追問。
至於比試台處早已炸開了鍋,人們口中無不在討論著一個曾被無數次提起,又被無數次淡忘的人——蕭易!
“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比試台成了這個樣子?”一人不解的看著比試台上的大坑問道。
另一人立刻神采飛揚的回答道:“你是不知道!就在剛才,蕭易主動向蕭爽發起了挑戰!”
“什麼?蕭易挑戰蕭爽?開什麼玩笑。”
“沒騙你!你隨便問問周圍的人都知道,蕭易不僅勝了,而且隻用了一招……”
台上,一名中年束發男子半蹲在地上,冷眼看著周圍的一切。不過眼底深處的一絲絲波瀾,還是出賣了他此時的震驚。
此人乃是蕭爽的父親蕭空,剛來到比試台的他就發現自己的兒子滿身血跡,倒在台上,周圍的地麵整個凹陷下去。
眼前兒子的嚴重傷勢和這個巨大的坑,無疑說明剛才發生了一場激烈的戰鬥。
蕭空查探了下蕭爽的經脈,頓時,心頭大怒!此刻,蕭爽的經絡交叉在一起,經脈寸斷,這意味著今後蕭爽的修為再也無法精進一步,雖說生命並無大礙,但對於習武之人來說,這也無疑宣告了他的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