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四、類似愛情的滋味,並不甜(一)(1 / 1)

田梅在新學校開始新的生活,子眉來信告訴她,有個叫程雷的瘋狂地追求她,她貌似戀愛了。

貌似?這是一個含糊曖昧的詞,說這話的人完全不負責任。田梅一邊看一邊感慨,她不敢妄加評論,也不敢隨聲附和潮。她想讓子眉幸福,又害怕子眉上當受騙。男人,為了男人,她吃的苦頭還少嗎?

一股熟悉的中藥味從她的鼻子裏鑽了進來,久久地在她的腦子裏盤旋,揮之不去。那是子眉一直在喝的中藥,那時,她曾經多少次把那碗黑黑的湯藥端到子眉麵前,看她痛苦的喝下去,或者在床前突然嘔吐。如果沒有那次,子眉已經像她一樣,在大學的校園裏,一邊讀書,一邊接受男同學欽慕的目光,而不是淪落在市場賣水果。

這是誰的錯?難怪真要怪那個子虛烏有的“命運”不成?

在這個學校裏,田梅的姿色很是出眾,單單是她雪白的皮膚就羨煞旁人。她經常接到一些男孩寫的情書,可田梅卻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地。任誰也看不到她的內心,比起高中時代,她越發沉默,隻是她這種矜持,在男生們看來,有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美感,更加吸引人。孫暢陽仍然一如既往地給她寫信,傾訴思念之情。這隻會讓田梅討厭他,輕視他,她從不喜歡他。

田梅有兩個哥哥,家裏房子擠,她和哥哥們擠在一間平房裏。稍大一些,她就不顧媽媽反對去子眉家住上一夜,比起哥哥們臭哄哄地氣味,她更喜歡子眉身上甜蜜蜜地味道,喜歡和子眉在一起的分分秒秒。田梅清晰的記得,她十三歲那年,幫助母親洗衣服,大哥嘻嘻笑著扔給她一抱衣服,然後和朋友玩去了。田梅剛剛攤開衣服,就聞到了一股腥臊味道,那是從哥哥給她的被單上發出的,田梅看到,一片發硬的白片在被單上,像是一個化了妝的小醜,對她咧開嘴巴幹笑著。田梅好奇把被單放在鼻子上聞了聞,味道正是從這兒傳出來的。她想起了生理衛生上學過的內容,突然頓悟了什麼,立刻把被單扔掉,跑到一邊嘔吐起來。

子眉出事後,田梅更加討厭男孩子,男人害苦了她的好朋友。她排斥男同學,對他們冷若冰霜,這讓她在這個學校裏不但被稱為“校花”的美譽,更有“冰美人”一說。

就在田梅玲焦慮萬分之際,子眉卻進入了人生的春天。

既然是春天,自然是百花齊放,香氣繚繞。子眉就這樣不知不覺茫然的快樂著。就像她對田梅的信上所說,她從未見過春天真正的模樣。

她的青春期還沒有開始就已經結束,少女子眉心中的愛情死了。那個曾經扣動她心弦的男孩子,卻把她拋棄了。是的,在她這一方是這樣想的。甚至於她不相信自己曾經為那人動過心。或許一切的迷戀從那一夜結束了。

從借書的第二天,程雷就成了熟客,他每天都拿來一本書,默默地坐在一邊看書,有時也幫助她賣水果。一個月過去了,子眉從最初對他的不屑到隱隱熟悉他的存在,這中間有太漫長的過程。她承認,程雷人長得帥氣,但吸引她的卻是他的氣質。他不像別人那樣,對她年輕的身體垂涎三尺。他對她,敬而遠之卻溫情有加。這樣,兩個人一天一天的耗著,言語不多,他既不說喜歡她,她也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