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還有我的事?我這心裏暗自一驚,趕忙從座位上抽身出來,此時一道銀白的光影襲來,我縱身一躍,雙腳蹬在桌子上,順勢跳到櫃台前,拿起一壺熱茶慌忙應戰。
我也算是失策了,就沒想到打一把順手的刀用用,眼看情勢危急,還得抄起茶壺應應急,這已經第二次了,絕對是要成茶壺殺手的節奏。
心裏這麼想著,可手頭上一點沒閑著,滾燙的水壺來回飛舞,抽身出來的三個黑衣人似有些措手不及,我乘勝追擊,將開水潑灑出去,趁機躍起,三拳兩腳將三人踢倒。
抬眼看看戰局如何,卻發現那孩子剛剛輕鬆落地,身邊的黑衣人均已死透,隻有我腳邊的這三個還活著,眼見大勢已去,趁我不注意便連滾帶爬企圖逃跑。
那孩子拔腿要追,白衣帥哥伸手攔住了他,不易察覺地使了個眼色:“芝麻,窮寇莫追,小心中計。”
什麼窮寇莫追,我出手如電,一把奪過那孩子的刀,飛身追上,少年意欲阻攔,被白衣帥哥製止了,那冰藍的眸子饒有興致地靜觀事件發展。
三個黑衣人被我燙得不輕,動作稍稍有些遲緩,隻差這分毫便是決勝之機,我飛身躍起,手起刀落,麵前的兩個人分別向左右兩個方向摔去,眼前開闊起來,最後一個已經跟我拉開一段距離,眼看機不可失,我乘勝追擊,撿起一塊石頭扔過去,那人扭身躲避,卻發現我已到身前,手臂揮出一道耀眼的亮光迅速地逼向那人脖頸上的大動脈,霎時間眼前一片猩紅的血雨。
白衣帥哥看著不遠處那個看似溫柔纖細的女子,眨眼間卻帶著一身斑駁的血跡朝自己走來,剛剛殺完人的眼神竟如此淡定,就像是剛剛做了一件極其平常的事一樣。他的好奇心更盛,很急切地想知道,眼前這個長相有些相似某人的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我走回茶寮,將刀還給少年,白衣帥哥好奇地看著我,問道:“人家已經逃跑了,你一個姑娘家為何還要趕盡殺絕?”
我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們可以留著一兩個活口去當誘餌,玩跟蹤,我可不行,萬一不下心讓你們跟丟了,他們很有可能再回來殺我,不如先下手為強。”
被我說中了心思,他微微一愣,嘴角溢出一抹玩味的笑:“有意思……”
此時,車夫已向我走過來,征詢道:“客官,天色不早了,咱們走麼?”
我這才注意到天空的變化,已接近傍晚,想必絕塵也該到客棧了,如果他知道我沒有乖乖聽話,而是偷跑出來做弩的話,一怒之下,店小二的性命可就堪輿了。
正想著,隻聽旁邊的少年開口:“車夫,這姑娘給你多少錢,我們五倍給你。”
“不行!”我趕緊擋在車夫前麵,“你們有個先來後到嗎?馬車是我租下的,怎麼能說劫就給我劫走了!”
白衣帥哥走上前一步,好言道:“姑娘不要著急,這荒山野嶺確實很難回去,能否……?”
“要不這樣吧!”我忍不住地露出一絲壞笑,“你們把那五倍銀子給我,上馬車我帶你們一程。”
那少年像看怪獸一樣地看著我:“你一個大姑娘跟兩個男人同乘同一輛馬車,不怕有損名節嗎?”
“荒山野嶺被丟下,損沒損名節我不知道,但讓老虎獅子的當了點心可不是鬧著玩的。”我認真道。
白衣帥哥笑意更濃:“好,成交了!”說完當真拿了滿滿一袋的銀子扔給我。
少年更是不可思議地回頭看了看自己的主子,眼神像是在說“你腦子進水了吧?”而白衣帥哥連看都看他,率先上了車。
當我走上馬車的時候。順手從錢袋裏抓出一把銀子丟給車夫,那滿臉褶皺的臉突然舒展開來,兩眼放著精光,恨不得拿我當菩薩供起來。
“快,福來客棧,越快越好。”我命令道。
“好嘞!”車夫跟打了雞血似的揮動著馬鞭,倒是比去的時候快了許多。
白衣帥哥打量了我一番,又看向那黑壯的少年,少年似心有靈犀般點了點頭,我懶得理管他們,一直望向窗外,希望絕塵不要遷怒於店小二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