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反而和藹的像鄰家阿姨:“舞兒你傷勢未愈,還如此操勞,是哀家的疏忽了。”
“太後別這麼說,舞兒惶恐!”我趕緊跪下。
一雙柔軟的手將我扶起來,嬌嫩的聲音也柔和了許多:“坐吧,陪哀家聊聊。”
我被拉著坐在她旁邊,心下各種不自在,臉上卻一副感激涕零的神情。
太後呷了口茶,緩緩道:“給我講講你和你姐姐的事吧。”
講故事?我心念一動,這倒是個可以實施計劃的好機會,趕緊定了定神開始現編現講:“姐姐自幼叛逆,在家裏經常被爹娘責罵,十八歲那年她離家出走,從此再無消息。後來家被毀了,爹娘被殺,我昏死在竹林裏,醒來後又被煉獄門關進地牢,他們要我用姐姐換解藥,原本是絕對不可能的,可那時我恨她在家裏遇難時不聞不問,便答應了。後來我遇到三皇子,他對我一見鍾情,而我也因為不想再流浪便跟他回了別院,後麵的事情您應該知道了。”
“那你對笙兒呢?”太後繼續追問。
我腦筋一轉,故作哀怨道:“民女落魄至此,已無任何非分之想,能保住條命就算上天最大的恩德了。”
“聰明機敏,又識大體,怪不得他們兩兄弟都喜歡你。”太後釋然道。
此時,小太監敲門而入,將一碗藥放在桌子上,恭敬道:“太後,藥熬好了。”
“放下吧!”太後略顯無奈地搖了搖頭,“哎,上歲數了。”
我趕緊進一步問道:“恕舞兒大膽,太後您是失眠多夢?”
“你怎麼知道?”太後微微有些驚訝。
我繼續哄騙道:“舞兒的爹以前也深受其擾,還好一位至交給了個民間偏方,喝了一個月竟痊愈了。”更年期多少都有點失眠,我也是隨便猜猜而已。
“那可否將偏方告訴哀家?”這老太婆顯然動心了。
“當然,能為太後效勞,榮幸之至。”我起身微微施禮。
然後麵向小太監吩咐道:“重新衝一壺茶來,裏麵放上三粒烏梅。”
“是!”小太監躬身告退。
太後疑惑道:“烏梅能治失眠?”
我連想都沒想,信口說道:“要充分浸泡,讓茶和烏梅的分解物質很好的融合,便能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真的能治愈的話,哀家重重有賞。”
“是!”我顯得胸有成竹。
喝吧,以你的小人之心是絕對想不到,我不用動手下藥,便能將你掌握在股掌之中,走著瞧吧……
茶水緩緩地注入杯中,氤氳的水蒸氣裏盡是清茶與烏梅混合的奇怪氣味,太後輕輕地淺嚐一口,微微皺了皺眉:“味道有些怪。”
“您喝一口含進嘴裏,能感覺到烏梅的酸味在口中慢慢彌散,您覺得很舒服,感覺很舒服……”我的語調越來越慢,越來越柔,太後跟著我的思路走,眼神開始有些凝滯了。
我繼續道:“您很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眼皮很沉,很沉,您可以閉上眼睛,當眼皮完全合上的時候,您便徹底睡著了。”
太後聽話地將眼皮合上,我用手輕輕地揉著她的太陽穴,給她充分的放鬆,然後繼續說道:“你身體慢慢的放鬆,放鬆……腦海中的一切都會消失,你會完全聽從我的命令……”
“見過大皇子!”門外突然傳來太監的聲音,我被嚇了一跳,趕緊往身邊看了看,還好聲音並不大,不足以吵醒太後的催眠狀態,我隻好趴在她耳邊耳語兩句,淩雲霄卻已經推門而入。
也許是有些做賊心虛,見他進來,我趕緊行禮:“見過大皇子!”
“傻丫頭!”淩雲霄將我扶起來,聲音多了一絲溫柔,“以後沒外人的時候,不用行禮。”
“是!”我溫順地站在一旁。
淩雲霄見太後靠在榻前熟睡,疑惑的目光轉向我:“母後她怎麼了?”
我很自然地扯了個謊:“許是之前一直沒睡好,剛才跟我聊著聊著,也不知怎的就睡著了呢。”
“也好!”淩雲霄拍了拍我的肩膀,“母後也累了,讓她好好睡吧。”
我走到裏屋,拿了件披風,給她搭在身上的時候,手不易察覺地在她肩上拍了一下,隻一下便足以讓太後醒來。
“霄兒,你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睡著了?”太後迷迷糊糊地揉了揉太陽穴。
淩雲霄坐在身後給她捏著肩膀,安慰道:“母後是累壞了,早些休息吧。”
太後點了點頭,扶著桌子站起來,門外的小太監趕緊跑進來攙扶,太後卻一眼看到了我,眼睛裏閃出一絲異樣的笑容:“跟他去吧,明天一早回來陪我吃早餐。”
“啊?”是我反應遲鈍了,還是你們古人對這種事已經司空見慣?嘴上明明說著不要我嫁給淩雲霄,可卻放任他兒子對我的不軌行為,這一夜情還真是自古有之啊。
淩雲霄捏了捏我的小臉,笑得有些奸詐:“行了,我們走吧!”
“去哪?”我接著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