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煙國,是東洲大陸南邊的國家,氣候宜人,四季如春,物質豐富卻相較於其他兩國的人口少了一半,可謂是地廣人稀,是三大國最富庶的國家。
走在大街上,身邊的路人一個個錦衣華服,穿著堪比淩雲笙、灰羽這些皇親國戚、王侯將相,真不知道平民百姓尚且如此,那位高高在上的女皇陛下,能土豪到什麼程度呢。
“恭迎和親王、灰將軍。”一位白胡子的老者上前行禮。
“玉相爺不必多禮。”淩雲笙客氣道,“想本王上次跟父皇前來,還是個幾歲孩童,這才眨眼的功夫已過了快二十年了。”
玉相爺慈眉善目,笑起來甚是有親和力:“王爺兒時便是天之驕子,若不是善良使然,決心奪位,今日風軒王也許還不知道鹿死誰手。”
“相爺客氣了,雲笙不才,做個逍遙王爺也就滿足了。”淩雲笙客氣道。
玉相爺讚賞地笑了笑,又轉向灰羽,恭敬道:“想必這位就是灰將軍吧?久仰大名!”
“相爺過獎了。”灰羽謙恭地拱了拱手。
玉相爺又道:“兩位貴客到訪,皇上已在宮中等候,特意讓在下請兩位和未來的王妃,以及雪域落汐公主一齊進宮赴宴,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雨煙女皇的耳目竟如此靈通,真是讓人佩服。”灰羽抓住了重點。
玉相爺微微一笑,並未做任何解釋,繼續叮囑道:“老夫備了轎子,至於你們的隨從馬匹會有人安置的。”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淩雲笙隻好拱了拱手。
雨煙國皇宮的外表,的確比雷曜還要氣勢恢宏很多,但除了麵積大,我看不出來還有什麼特別的,心裏暗忖這三大國最有錢的國家也不過如此,可當我走進去的時候,立刻打臉了。
如果不是看了看外表的話,我甚至懷疑自己走進了一個裝滿金磚的箱子,眼前似乎已經看不清自己走到哪裏了,隻覺得滿目金光,頭暈腳軟,隻得暈乎乎地跟著玉相爺往深處走去。
站在一個足足可以仰視的宮殿外麵,玉相爺跟守門的小太監嘀咕幾句,小太監便哈著腰跑進大殿,隨後跑出,吆喝道:“皇上有請風軒、雷曜使者覲見。”
我們跟著走了進去,隻見四麵赤金打造的牆壁熠熠生輝,正中間有一個高台,高台上鋪著紅毯,紅毯的盡頭是一個五彩紗幔,紗幔的背後隱約能看到龍椅和一個纖纖瘦弱的身影。
“叩見雨煙女皇。”我們幾人同時行禮。
“不必多禮,來人,賜坐。”紗幔後麵那個纖纖身影竟有著一副沙啞如男人一般的嗓音。
我們紛紛落座,淩雲笙先開口道:“這次為了三國友誼邦交,雲笙與雷曜的灰將軍特來拜會。”
“灰羽乃小將一枚,能有幸見到女皇陛下,實屬三生有幸。”他倒是隨時都能拍馬屁。
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灰將軍謙虛了,三十歲獲封鎮國大將軍,乃三國曆年來都未有過之人,朕都深感欽佩。“
“皇上謬讚。”灰羽乖乖起來行禮。
女皇又道:“聽聞風軒大皇子繼位,朕沒親自道賀也是罪過,隻是近年來身體實在欠佳,不宜遠行。”
“陛下如此謙恭,實為雨煙之福。”淩雲笙也客氣道,“下臣替皇上謝過陛下。”
我徑自坐在一邊,聽著他們阿諛奉承,實在是無聊至極,看著滿目的金光發呆。突然,女皇話鋒一轉:“雲姑娘一路舟車勞頓,看樣子有些疲倦了吧?”
居然被點名,我隻好站起來,微微福了福身:“回女皇陛下,舞兒一介草民,沒見過這麼大的場麵,一時間有些失神,還請陛下恕罪。”
“不錯。”女皇的聲音透著笑意,“早就聽聞和親王的未婚妻清麗脫俗,才思敏捷,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這場麵話說到我這來了,我暗自撓頭,表麵謙恭有禮:“舞兒能得女皇陛下如此誇讚,真是惶恐之至。”
這兩個時辰簡直就是度日如年,當我帶著自己這個已經不會說人話的舌頭走出皇宮的時候,突然有種“刑滿釋放”的感覺,不由自主地深呼出一口氣。
“別高興的太早,晚宴還得回來呢。”淩雲笙笑意盈盈地看著我。
我一個沒站穩差點摔倒:“你可別打我的主意,帶子汐去吧,我病了,好像得了風寒,我要休息。”我欲哭無淚啊。
灰羽也在旁邊笑道:“姑娘能忍到出來,已經是奇跡了。”
“謝謝灰將軍誇獎。”我煞有介事地給他福了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