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子汐緊緊地抱著他,聲音有些顫抖:“王爺,舞兒會沒事的,子汐……子汐隻想替她安慰你一下。”表白的話到了嘴邊卻還是沒有說出口。
淩雲笙轉過頭來,苦笑著將她的發絲撥到耳後:“傻丫頭,舞兒也許再也不會回來了,你又能替她多久?”
“若王爺願意,子汐願一輩子守著王爺。”瀟子汐終於鼓起勇氣說出了心裏的話,她紅著臉靠進淩雲笙的懷裏,而淩雲笙卻被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說愣了,舉著一雙手不知道如何反應,既沒回應也沒推開她。
“王爺!”瀟子汐發現自己鼓起勇氣說出的話,居然像石沉大海一般沒得到回應。
淩雲笙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肩膀,道:“你太傻了。”
“是很傻,明知道王爺是舞兒的未婚夫,可我還是愛上了,我對不起舞兒。”瀟子汐閉著眼,努力的想把話說完。
淩雲笙不經意地推開了她:“謝謝你的傾慕,可我什麼都沒辦法給你。”說完,轉身進屋,沒有一絲留戀。
瀟子汐緊追兩步,喊道:“那就今晚,隻這一晚讓子汐陪著你好麼?就當舞兒的替身,也行。”
“你這又是何苦呢?”淩雲笙無奈地回頭。
瀟子汐含著淚,梨花帶雨的小臉揚起來,乞求道:“可以麼?就這一晚。”
於是,這一晚,他們兩個一直在一起,瀟子汐靠在淩雲笙的懷裏,看著外麵的夜色,講著舞兒的事情,很多事她都明白了,也更心疼淩雲笙,這樣的一個男子一直在委曲求全的愛著,就如同現在的自己……可她卻不知道自己的愛是企圖,是占有,而淩雲笙的愛確是竭盡所能讓她幸福。
已經燒了三個時辰了,當竹竿進屋的時候便看見陌玄將自己的內力輸給雲輕舞,毫無保留的,不要命的輸給她,那是自己快二十年的修為啊,一旦受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複,可他並沒有打擾,一直在旁邊候著。
“有事麼?”陌玄收起真氣,臉色此時已經發白了。
竹竿看了看床上的人兒,開口詢問道:“她怎樣了?”
陌玄摸了摸那蒼白的小臉,道:“傷口發炎,高燒,這藥退燒太慢,我直接輸了真氣,現在已經退了。”
“可主子,您這內力耗損過度,若不好好調理,一身的修為就廢了啊。”竹竿擔憂道。
陌玄無所謂的擺了擺手:“無礙的。”
竹竿隻好正色道:“還有件事,雲輕曼在風牢哭著喊著要見您,說見不到就死給您看。”
“把匕首、毒藥、白綾、炸藥都給她送去,想怎麼死就怎麼死。”陌玄冷冷地眯起眼睛,眼中的冷意似乎要把人凍僵。
“是!”竹竿倒是很樂意折磨她。
陌玄想了想又道:“那天幫雲輕曼誘捕舞兒的門徒,你去查一查,一個不留。”
“主子放心,屬下已清理門戶了。”竹竿微微拱手。
陌玄點了點頭:“你下去吧,有事隨時彙報。”
“是!”竹竿拱手退下,隻剩下陌玄一個人默默地守著雲輕舞。
原來,真的有比自己死亡更恐懼的事情,就是看著心愛的人,生命逐漸消失,當雲輕舞垂危的時候,他便早就忘了一身修為,早就忘了生與死,他隻想,隻想讓她活過來,就算再背叛一次,就算永不相見,隻要她……活著便好。
傷口很疼,身體在陣陣發燙,我很想醒來,卻根本無法睜開眼睛,我仿佛回到了前世,回到了那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小木屋,而身邊也坐著那個愛了十年的男人,銀波流轉在那張帥氣的臉上,不自覺的讓人著迷。雖然知道這是夢,可我卻依然感覺到心痛,話不由自主的說出口:“你若沒有做那些事,那該有多好。”淚,滾燙地落下,似乎能感受到它的熱度。
身體這才有了意識,我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濕潤,淩亂得隻能看見麵前這人的輪廓,但隻是一個人影便足以嚇到我。
“陌玄?”我努力的抬起手,揉了揉眼睛。
他端了杯水給我,聲音卻依然冰冷:“喝水!”
我接過來,苦笑一聲:“以為自己醒了呢,誰知道還在夢裏。”
他沒理我,卻朝門外說了句:“把藥端來。”
“是!”門外的宮女應了一聲,很快便將藥端了進來。陌玄單手扶起我,另一隻手將藥碗遞到我嘴邊。
這麼近距離的接觸,不知為何我的心居然跳的很快,偷偷望去,隻見他臉色發白,倒似大病初愈般,而他卻絲毫沒有察覺,隻是認真的喂我喝藥,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突然覺得他的眼神溫柔了許多。
“好苦!”被他一口氣灌了下去,差點吐出來,我猛地咳嗽著,卻發現眼前多了一盤蜜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