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二三十個人大舉進攻偷襲這飛虎幫的大本營,無異於以卵擊石。
這點人手,防守都是不夠用。
更何況,還是這樣偷襲飛虎幫易守難攻的大本營。
這些江湖草莽漢子,一個個都是誠惶誠恐,不明所以。
這樣偷襲也就罷了,偏偏高熙下令一個個加速小跑過來,把小跑的奔行速度達到極限。噠噠噠的腳步聲,響徹在這個夜晚裏。
似乎,正是在明目張膽告訴對方,我們來偷襲了。
他們不明白,今晚這麼大張旗鼓以卵擊石究竟有何目的?
高熙隨著徐長功這二三十來號人前行小跑過來,麵色鎮定自若,雲淡風輕。並不像是徐長功這些江湖漢子一般,急速小跑了一陣子麵色潮紅喘著粗氣。
他看著這夜色下的這間黑色弓箭射擊館,嘴角微微揚起,開口徐徐說道:“到了,不急。良辰夜景,你們是不是都很疑惑,今晚我們這麼急速小跑過來究竟有何目的?”
徐長功搖了搖頭,不解的問道:“高先生的意圖,長功不明白。”
“也罷,和你們說說。”高熙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一點兒都不著急:“一路小跑急速過來,正是告訴對方,我們來了。但是,我們人數不多,所以得急速小跑過來,腳步聲密集一點,弄得像是大規模偷襲似得。”
徐長功依舊一臉茫然,道:“可是,這有什麼用呢?”
高熙笑了笑,道:“當然有用,讓他們不敢輕舉妄動。一個個守在這大本營裏,這大本營可是易守難攻,他們肯定守株待兔等著我們大舉進攻,一決生死。”
徐長功越聽越迷糊,開口小心翼翼的道:“長功還是不明白,這有什麼用呢?”
“用處很簡單,甕中捉鱉手到擒來。”高熙嘴角的笑容,更是濃鬱了幾分:“我們這麼大費周章下了挑戰書,又是這麼急速小跑偷襲而來,就是為了把他們全部逼在這一間弓箭射擊館。畢竟,這是他們的地方,他們認為最安全的地方。”
徐長功不知道今夜高熙為什麼這麼有耐心解釋,這和尋常的高熙並不太一樣。不過,高熙講了這麼多,徐長功依舊不明白。
他的頭搖了搖頭,有些苦澀的道:“可是這般,我們依舊攻不進去?”
“我從來沒有想過憑我們這些人攻進去。”高熙眯起的眼睛裏,明亮的像是夜晚的星:“我們這些人的目的,就是把他們堵在裏麵。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危險的地方。這弓箭射擊館,我早已經有了安排。”
徐長功終於全身一震,明白了過來。他看向了高熙,眸子深處湧出來了幾分濃濃的敬畏。彎了彎腰,聲音更是謙卑了幾分:“高先生,今夜到底有何安排?”
“炸藥。”高熙的眸子裏,閃出了幾分清冷之意:“成噸成噸的炸藥,我相信今夜過後這裏將會夷為平地,不複存在。薛虎不願意做我的狗,那麼就是別人家的狗嘍。別人家的狗,總是會咬人的。這樣的狗,不要也罷,不要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