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四娘現在成為了這明珠集團的主心骨。
孫渺抬頭看著那臉色清冷的聶四娘,這一刹那自愧不如。
遇事之後,聶四娘所表現出來的鎮定自若,處事從容。正是她孫渺遠遠不及,不曾有的。
“別輕舉妄動。這件事情疑點還是很多,等待水落石出那一天。真要是有了定論,無法挽回了。要是去劫獄,那麼我聶四娘一定衝在第一個。”聶四娘冷冷的瞥了一眼孫渺和上官卜射,開口沉聲道:“現在,別自亂陣腳。”
這一下,這蠢蠢欲動的孫渺,才是心漸漸安定了下來。
而這個時候吳敵在那看守所裏,閉目沉思的時候。這空曠的看守所裏,傳來了一陣蹬蹬蹬的腳步聲響。
那是皮鞋叩擊在地麵,發出來的沉悶聲響。
那聲音,由遠及近。
最後,停留在了吳敵這一間牢房外。
隔著鐵欄,吳敵抬頭看了過去。
牢房外,站著的是那徐朗。
白色的皮鞋,白色的皮鞋,一臉春風得意。嘴角之上,洋溢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他眼神帶著幾分戲謔之意,看著裏麵的吳敵。
“真巧。”那徐朗低頭看著裏麵的吳敵,笑容濃鬱了幾分:“想起昨日,還在那水榭小樓見過你。這才短短一日,我們又相見了。”
吳敵隻是抬頭看著那徐朗,爽朗的一笑,道:“你是不是得到了消息,第一時間就趕過來了?你看你領帶都沒有係好,真是著急。”
“當然著急。”那徐朗站在牢房外,笑容滿麵:“我這個人沒有別的愛好,就是喜歡看看落水狗。”
吳敵看著那趾高氣昂的徐朗,開口笑著問道:“現在看到了?”
“看到了,很好看。”徐朗笑容迷人,看著那吳敵開口慢條斯理的說道:“你這個人真有意思,為了對付我們徐家。這麼處心積慮的布置了一場陰謀,想讓我們和鍾家兩家殘殺,你最後漁翁得利?”
吳敵一笑置之:“你這麼認定,這件事情是我做的?”
“難道,還有別人嗎?”徐朗看著那吳敵,開口笑著道:“隻是你這種人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被抓住了,嗬嗬。還想當那舍己為人的英雄,真是精打細算,好生了得。”
吳敵對於那徐朗的冷嘲熱諷,隻是閉上了眼睛。
對於這前來耀武揚威趾高氣昂的徐朗,吳敵真是沒有心情來搭理。
隻是那徐朗這會笑著道:“怎麼?這就不願意聽了嗎?還是一不小心當了落水狗,心情有著幾分沉悶?聽說你還想嫁禍給我,我堂堂徐家大少爺,會做這種事情嗎?我可是徐家未來的接班人,會為了對付你,冒這樣的險做這樣的事情?你是不是把全世界的人,都當做和你一樣沒有腦子?”
吳敵閉著眼睛,這會懶得和他多說一句話。
隻是,那徐朗眼看這吳敵沒有回應。
那眼神有了幾分陰鷙,看著那閉目養神的吳敵,開口笑著道:“也罷,今日就不來和你說這些廢話了。我昨天晚上讀了一篇文章,很不錯。我們又是多年老友,我現在背誦一遍給你聽一聽,解解悶。不然的話,你一個人在這潮濕陰暗的房間裏,可不得寂寞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