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像是死狗一樣,癱軟在這看守所裏,一動不動。
張天賜又是提起一腳,踹了這徐朗幾腳,這才向後退了幾步。身後幾個彪形大漢湧上前來,再次對於徐朗一陣拳打腳踢。
至始至終,徐朗都是悶聲不說話。
好一頓暴打過後,吳敵終於揮了揮手,製止了下來。
吳敵這才是抬頭看了一眼那像是一灘軟泥一般的徐朗,開口冷聲喝道:“這才是痛打落水狗,給我好好記好。”
徐朗隻是把頭埋在了地上,這一趟之行有些貿然。
孤身進入這看守所,本以為萬無一失。
嗬嗬。
在吳敵麵前,哪裏有什麼萬無一失?
這會全身上下都是開始疼痛了起來,想起這受到的恥辱,這徐朗終於哽咽了起來。
吳敵隻是冷笑了一聲,道:“對了,剛剛那篇文章怎麼說的,至於打落水狗,則並不如此簡單,當看狗之怎樣,以及如何落水而定。考落水原因,大概可有三種:狗自己失足落水者,別人打落者,親自打落者。倘遇前二種,便即附和去打,自然過於無聊,或者竟近於卑怯。說的真好,真是一篇好文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徐朗聽著這熟悉的篇章,這會隻是低聲的哽咽著。
而那吳敵這會一步步走了過去,走到了那徐朗身前。提起一腳,揣在了那徐朗的後背上,開口厲聲喝道:“盤龍山上,鍾倩倩失蹤的事情是不是你幹的?”
徐朗隻是這會被嚇得屁滾尿流,開口低聲哽咽道:“你還是想把這件事情,算在我頭上?”
“真不是你幹的?”吳敵微微一怔。
這般痛打落水狗,吳敵並不是簡單想要出一番心頭的怨氣。隻要把這徐朗的骨頭給敲碎了,這個男人才會知無不言。
盤龍山的事情,吳敵總覺得有些不對。
這一起事件,肯定不僅僅是針對鍾倩倩。
既然針對了自己,那麼吳敵在這京城的仇人隻有這麼兩個。
徐朗和南宮青陽。
徐朗的嫌疑最大。
但是,這個男人到了這個份上依舊是否認了。
徐朗這會哭的稀裏嘩啦,開口低聲道:“真不是我幹的,真不是我幹的,我哪有這麼大的能力?要是我幹的,我肯定早已經找一個地方藏著了,還來你這裏幹什麼?”
這話說的也有道理。
吳敵臉色冷峻,沉吟了一番繼續問道:“是不是南宮青陽幹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沒有和我說過。”徐朗這會的確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吳敵依舊是不肯放過這徐朗,開口再次喝問道:“你這些天不是和他在一起嗎?難道,就沒有聽到一點兒風聲?”
徐朗這會拚命的搖頭,哽咽道:“沒有,沒有,我真沒有。”
吳敵有些失望,不過還是不忘用腳狠狠輾壓在那徐朗的後背,最後一次拷問道:“真沒有?”
“千真萬確沒有。”徐朗這會哭著道。
吳敵搖了搖頭,開口低聲喝道:“你滾吧。”
徐朗聽到了這句話,才是如蒙大赦。扶著牆壁,艱難的站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