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一陣沸騰。
無遮大會,光聽這四個字都是可以讓人雙眼放光。所謂的無遮大會,那就是今晚十二點在這花枝酒吧所有人都是無遮無擋,坦誠相見。
放眼看過去,那真是處處都是風景。
況且,這花枝酒吧的美女是出了名的。
到時候凱旋歸來,美女烈酒正是人生最為快意的時候。
“隻是現在需要我們拔刀而向虎山行。”宋豹這會望著下麵已經瘋狂的人群,開口大聲的吼道:“我已經得知準確消息,薛虎的舊疾已經很嚴重了。他已經不行了,這江城從此是我宋豹的江城。”
薛虎的病情,在這江城道上,恐怕所有人都是知道。
這個聽起來讓人聞風喪膽的雷老虎,其實是一個病秧子,危在旦夕。
而在今年秋天,薛虎正是每況愈下。
無論他怎麼用水錦緞的手帕,用那濃烈的麝香。都是已經止不住他嘴裏咳出來的鮮血,他手下的頭號惡虎並蹄蓮已經是不分晝夜片刻不離呆在他身邊。
這麼久了,並蹄蓮和薛虎都是已經漸漸消失在人們的視野中。
所以,這飛虎門才是亂了。
所以,這宋豹才是順勢而起。
時勢造就英雄。
宋豹很是深刻的懂得了這個道理,這會放眼看著下麵黑壓壓的人群,舔著嘴笑著道:“來,幹了這杯酒,我們出發。”
說完之後,宋豹端起了一旁小弟遞過來的烈酒一飲而盡。
而下麵這些黑衣黑褲的漢子們,都是仰頭大笑。
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
一群人在宋豹的帶領下,這會都是興高采烈的出了門。
江邊的望江樓,向來都是廝殺的好戰場。
宋豹一馬當先走在前麵,手中的一把開山砍刀看起來刀光森冷。
宋豹這段時間以來,每次出戰都是衝在最前麵。他並不像是薛虎那樣,病怏怏的。他看起來身材矮胖,但卻是一個使刀的好手。
凶狠,不要命。
向來動手起來,連他自己後麵回想都害怕。
第一次崛起的時候,一人拿著一把砍刀,追了七個人三條街。
他就是宋豹,不要命的宋豹。
生來,就像是一條獵豹一般。
在捕殺中,尋找生命的快意。
而現在在一家很小的診所裏,薛虎躺在一張紋龍睡仙椅之上。全身上下,都像是要虛脫了一般。
臉色蒼白,身體瘦的像是一根竹竿一眼。
短短這些天,薛虎就是已經病入膏肓。
病來如山倒。
薛虎手中拿著的那一方水錦緞的手帕,手帕上沾染了猩紅的鮮血。
那方手帕上本身還有著一些綉刻的精美圖案,早已經被猩紅的鮮血給遮擋的毫無紋路。
那水錦緞手帕上麵的麝香,卻是聞不到。
這小小的診所裏,這房間裏。
隻有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飄散著。
並蹄蓮這樣一個光頭大漢,這會站在一旁,滿臉悲切。
他知道大哥薛虎的日子,已經不多了。這些日子以來,咳出來的血一天比一天多。要是照著這樣下去,薛虎恐怕會把體內的血都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