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敵從床榻旁邊的椅子上,站定了起來。看著那滿臉愁容的劉書記,開口打招呼道:“劉書記,你來了。”
不過是一句招呼而已。
但是,劉正現在望了一眼吳敵,那眼神中透露出幾分的不悅。
“你來幹什麼?”劉書記看著吳敵,這話裏麵透露出來幾分冷意。
吳敵有著幾分茫然,不過還是開口溫文爾雅的答道:“我過來看看老爺子,老爺子這病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怎麼一回事,難道你還不知道嗎?”劉書記瞪了一眼吳敵,開口冷森森的喝道。
看劉書記這一副做派,明顯是對吳敵有著幾分怨恨。
吳敵再傻,這會都是聽了出來。
“我哪裏做得不對?”吳敵望著那劉書記,平心靜氣的問道。
劉正板著一張臉,開口冷聲喝道:“做的不對?你哪裏做得不對?要不是因為你,老爺子會孤身一人前去京城?要不是因為你,老爺子會返回途中染上風寒。老爺子這都是臥床不起了,你現在才來你問我你哪裏做得不對?”
聽著劉正書記這一席話,吳敵終於明白了過來。
按照這麼說來,老爺子現在病重臥床不起,的確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雖然不是自己有心的,但是的確是自己的原因。
很是勉強的笑了笑,吳敵抬頭看著那劉書記,歉然的道:“這麼說來,的確是我的問題。老爺子途中染上了風寒,這件事情我的確是不知道。要是早一刻知道,我一定會第一時間過來。”
“得了,你站一旁去,別耽擱老爺子看病。”劉正瞪了一眼吳敵,還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對於劉正劉書記這種官場上的大人物,早已經有著一顆七巧玲瓏心。這件事情,說到底和吳敵有著一定關係。
實際上,吳敵卻不是主要的原因。
但是,劉正書記和唐重老爺子這一份關係,早已經密不可分。現在老爺子生病,臥床不起,生死難料。
心頭有著幾分憤恨,現在愛屋及烏,恨到了吳敵身上也是情有可原。
隻是,這劉正和吳敵所說了這一席話。
劉正身旁這些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這會一個個都是拿眼瞪向了吳敵。
“這小子是誰?原來老爺子因為他才生的病?”
“現在的年輕真是不講究,我看得找個機會敲打敲打。”
“是啊,老爺子千金之軀,竟然因為他臥床不起。這會站一旁,負荊請罪來著嗎?”
……
一陣竊竊私語,以及一陣不懷好意的眼神。
吳敵站定在一旁,麵無表情的聽著。
不過,聽著聽著總算是漸漸明白了過來。這一群人,都是老爺子唐重的門生。現在都是春風得意,在省裏在京城裏任職。
都是官居高位,難免有著幾分官威。
這件事情,吳敵是欠著老爺子的恩情。
所以,他也是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那劉正劉書記終於是沉默了一陣,轉過頭來,看向了那老中醫舟自橫,開口問道:“抓緊給老爺子把脈,究竟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