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北這會和李金枝相對而坐,不溫不火的說上幾句。
聽著吳敵說要回去,這會終於是悻悻然的道:“該回去了,有些晚了。”
李南北很是清楚,吳敵為老爺子唐重逼毒,體內的內勁消耗的實在有些凶猛。月黑風高,就是殺人夜。
在這種場所,容易出事。
所以,李南北很是爽朗的就是答應了下來。
但是,那李金枝卻是看著李南北,開口平靜的道:“既然如此,那麼我就先回去了。”
短短一席話,依舊如清風朗月。
沒有一句感謝,更是沒有絲毫拖泥帶水的男女溫情。
既然已經結束了,那麼我就該回去了。
無關愛恨,仿佛李金枝就像是一枝野玫瑰一般,任性而且兩袖清風。
李南北有些不舍,但依舊是愣了愣,點了點頭。
是的,好聚好散。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今日總算是開了葷。
長見識了。
原來,公館裏的姑娘也是這般有意思。
比如那李金枝,像是仙子一般,依舊是讓李南北心有餘戀。
阿美微微抬起頭來,看著李金枝就這麼走了。這會心頭有著幾分可惜,這兩個年輕人一看就是大人物。
李金枝明顯很入李南北的法眼,怎麼就這般不懂事,就這樣走了?
不知道抓到這個機會,攀龍附鳳嗎?
李金枝平靜的走向門外。
咚咚咚。
她的腳步響徹在房間裏,像是泉水叮咚作響。
很是好聽。
那一身淡綠色長裙,像是嬌荷被吹輕輕吹動,搖曳在人們眼前。
優雅的走了進來,再這般優雅的走了出去。
這一顰一笑,一搖一擺之間,依舊是讓人心魂難守。
忽然,那李金枝忽然身軀微微晃了晃。
那腳下的坡跟涼鞋,仿佛是壞了。
她嬌軀顫了顫,然後低下頭去。
那坡跟涼鞋的鞋帶,仿佛是壞了,脫了。
腳下一個不穩。
李金枝身軀像是浮萍一般,動了動。
終究,還是沒有倒下去。
隻是,那一雙坡跟涼鞋,終於還是壞了。
她蹲下身去,緩緩的去脫鞋。
李金枝這樣的姑娘,為人做事向來都是幹脆利落。
看著她微微嘟起來的櫻桃紅唇,很明顯她是打算脫了鞋,光腳走出去。
隻是,她蹲下身去,那一身淡綠色長裙籠罩下來。
她安靜的蹲在燈光下,看上去極其美麗,讓人窒息的美麗。
一人提著一隻鞋子。
李金枝緩緩起身。
在燈光下,光腳緩緩展露出來。
李金枝的腳,不能用霜來形容。那簡直像牛奶、像白玉、像剛剝了殼的雞蛋。
白,柔,軟。
並且那一雙腳修長中凸顯小巧玲瓏,腳踝纖細而不失豐滿,腳型纖長,腳弓稍高,曲線優美,柔若無骨,腳指勻稱整齊,如十棵細細的蔥白。
令吳敵和李南北看上一眼,再看上一眼。
再看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