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你感覺怎麼樣啊準淮?”雨萌緊緊握著準淮的手問道。準淮眼睛微睜勉強說道:“你是誰啊?我這是在哪裏啊?”“我是雨萌啊。你不認識我了嗎,你別嚇我準淮。”雨萌焦急地說道。“這位姑娘,我們認識嗎?我真的不記得了。”準淮說道。“那他們呢,他們你也不認識了嗎?”雨萌近乎崩潰地問道。“那不是我的兄弟們嗎?哦,我想起來了你是我的嫂子對不對?可是你握著我的手做什麼啊,不怕我大哥吃醋啊?”準淮說道。“我是雨萌,你仔細看看我,我是你的女朋友啊。你怎麼可以把我忘了。”雨萌哭著說道。“你別哭啊。你是不是弄錯了,我怎麼會有女朋友呢?”準淮說道。“先別急,讓醫生看看再說吧。”趙宇安慰雨萌說道。
“大夫,他這是怎麼了啊?”雨萌把事情詳細地複述給了醫生。醫生說:“這種情況不是很常見,叫做選擇性失憶症。一般有兩種情況,一種是忘記他失憶前最不想記得的一些人或者事,還有一種是他最不想忘記的人或者事情。醫學上暫時沒有治療此類病症的藥物。患者能不能恢複記憶,多久才能回複記憶都是未知數。這種病也叫做忘憂症,病人一般也不會願意去回想以前的事,因為這種病第一種情況居多。他們可以忘記那些曾經的痛苦達到解脫的目的,對他們來說是件絕好的事吧。”“不,不會的。他怎麼會不想記得我?你一定弄錯了吧。他不會忘記我的,不會的。”說完雨萌哭著跑出了醫生的辦公室。
“還是沒有辦法嗎?”趙宇問道。雨萌搖搖頭,擦幹眼淚走進了病房。這邊火華知道了準淮的情況,他掙紮著要去看看準淮。可是刀口剛縫合的他不能下床,曹雪在一旁照顧他。“你走吧,我不想再見到你。”火華說。“為什麼?這樣的結局也不是我能想到的啊。憑什麼把錯都怪在我一個人上!”曹雪委屈地說道。“到現在你還不認錯。你害了我們十多年的兄弟感情啊,你賠得起嗎!”火華不依不饒地說道。“那夏雨萌就沒有錯嗎?要不是她周旋在你們兩個人之間,你們會到今天這個地步嗎?我就是不想看見你那麼難過。”曹雪哭著說道。“你……”火華被氣得說不出話來。“她說得沒錯,都是我的錯。”雨萌推開房門走了進來說道。“雨萌,這事不怪你的。我……”火華趕忙解釋。“你不要說了,火華哥。我今天來是要告訴你我這輩子隻喜歡過葉準淮一個人。從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不管他願不願意想起我,我都會陪著他。這就是我的態度。還有,可以把我的玉鎖還給我嗎?那是我送給準淮的,被曹雪調了包。所以才發生了這一切,對不起,真的對不起。火華哥,謝謝你當初救了我,可是我對你真的隻有感激和兄妹之情,希望你可以找到你的幸福。再見。”說完雨萌轉身離開。雨萌的話如晴天霹靂一般刺痛了火華的心。原本以為雨萌是喜歡自己的,隻是礙於他們兄弟情麵才不好承認。如果三哥明白了自然會放手。可是現在,他既傷害了雨萌又傷害了準淮,更傷害了他自己。火華長歎一聲,眼淚從眼角慢慢滑落。
回到準淮病房的雨萌坐到熟睡的準淮身邊幫他蓋了蓋被子,然後握著他的手依偎在他身邊。不一會也進入了夢想。?
“我要走了,雨萌。”準淮說道。“你要去哪裏?不,是我們要去哪裏?”雨萌問道。“不,隻有我一個人。去一個很遠的地方,我們不會再見麵的地方。”準淮說道。“你不會去的。因為你不會丟下我的,對不對?”雨萌說道。“對不起,我們分手吧。”準淮說道。“不,你一定是在開玩笑是不是?準淮,準淮……”被噩夢驚醒的雨萌大聲地喊著準淮的名字,把趙宇和一峰都驚醒了。
原來是一場夢啊。嚇得滿頭大汗的雨萌舒了一口氣。
夜裏,準淮醒了。其實他並沒有失憶,隻是他現在還無法麵對眼前發生的這些事。所以他選擇了逃避,和醫生串通好讓大家信以為真。也許這樣才能撮合火華跟雨萌。盡管準淮心如刀絞,可是想想兄弟曾經的煎熬,現在的刀傷,自己這樣又算得了什麼呢?最重要的一點他們是彼此喜歡的啊,按時間來算,那也是自己橫刀奪愛。準淮伸出手撫摸著雨萌的麵龐,眼角流出淚來。第二天清早,他趁著大家都在睡夢中撥通了陳老師的電話說他同意出國深造。原來在回南城之前,準淮接到了陳老師發來的學生培養計劃書,學校準備派遣三名優秀的大學生到美國深造,同時交流中美文化。準淮前兩年的拚命給他換來了這次機會,可是當時有雨萌在身邊他並沒有考慮要抓住這次機會,但畢竟是陳老師的一番好意又不能斷然拒絕,所以說自己考慮考慮再給她答複。現在看來,這個選擇應該就是唯一的出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