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簫婆與花二和尚苦心謀劃多日,方才奪來皂月七切,不曾想臨到功成之時,反被白須老祖截了和。
“白須老祖,你是什麼意思,此物可是我與吞簫婆的,可沒有你的份。”花二和尚召回水火棍,當即不滿喊道。
白須老祖宛若八歲孩童般可愛,但說出的嗓音卻如百歲老人般滄桑:“急什麼,我與你們分說個消息。這皂月七切作為你們聽聞此消息的回禮,如何?”
花二和尚眉頭連跳,大吼道:“什麼消息恁般貴,莫要糊弄我!”
“佛門三寶之一,佛血袈裟的下落,值不值這皂月七切?”白須老祖也不藏著掖著,直接將周韻兒稟告他的佛血袈裟拋了出來。
白須老祖原本也想獨吞此物,但是佛血袈裟實在是貴重,與皂月七切不同,佛血袈裟是可以讓人類修行者使用的寶物,若是將來佛血袈裟在他手上的消息傳了出去,恐怕他白須老祖便要受到正魔兩道的圍攻了。
若是這佛血袈裟於他有裨益,那也就罷了。可偏偏白須老祖修習的陰陽合歡經本身便是邪功,如何禦使得動佛血袈裟這等靈物。若要從中得益,隻能將其賣與出得起價錢的修行強者團體或是如天機門所設之百寶樓這等大商社。
天機門的百寶樓行事詭秘,與妖怪們做生意,而且曾攛掇嵩山劍派領著其他各大派圍攻洛陽,在妖怪與人類修行者兩邊都吃得開。白須老祖自家人知自家事,他號稱魔道巨擎,威風凜凜,實質上在真正的大勢力麵前,便如螳臂與大車之差。他實在提不起信心將此物賣給百寶樓。
而若是賣給修行強者團體,可但凡是修行強者,誰人又肯平白無故掏出等值之物交換。若是一不小心,反倒是要被其殺了奪寶。故而,白須老祖便想將消息分享給吞簫婆與花二和尚,讓他們兩個與他分擔風險。雖然最後收益少些,但至少身家性命有些保障。
吞簫婆啐了一口,冷笑連連:“與他廢什麼話,我們二人聯手,他如何擋得住!”言罷,便將玉簫置於唇瓣間,繼續吹奏起來。
此一曲,陰風陣陣,鬼哭狼嚎,與之先前的九心玲瓏、十麵埋伏可大大不一樣,吞簫婆靈力鼓蕩不已,枯槁蒼老的皮膚爬滿可怖的青筋,顯然是盡了全力。
“好!就讓我也來會會他!”花二和尚也並不如何相信白須老祖所說之話,當即揮舞水火棍殺去。
“我好心將佛血袈裟的收益與你們平分,竟然不領情。”白須老祖當然不肯將皂月七切歸還出去,魔道之人,哪有平白無故便將到手的寶物拱手讓人的道理。他揮揮手,陰惻惻地笑道:“韻兒,你先退下,為師來領教領教他們的高招。”
魔道之人,為了些許利益便可拔刀殺人,更何況是妖族寶物皂月七切與佛門至寶佛血袈裟了。雖然他們三人恐怕都無緣使用這兩件寶物,但是若是將其售與識貨之人,可是天大的利益。
而為了這天大的利益,即便是再冷靜的魔道,亦也不得不為之一戰了。此即: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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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名的湖邊,吞簫婆、花二和尚、白須老祖三人打得天昏地暗,林子裏的樹木大片大片倒下,湖水溢出岸邊一丈之遠,岸邊的地麵上,大量湖裏的魚蝦被衝上來,正不知地掙紮著。
而吞簫婆、花二和尚、白須老祖修為高深,打鬥場地自然不可能局限一隅,早便不知打到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