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父親是被稱為鬼才的生物學家,他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羅灰又看了一遍,發現了父親的種種反常舉動,大致明白了,也許是自己的死亡打擊了父親,父親在自己神誌不清時做下了這麼瘋狂的事情。
“或者另一種意義上,靈魂隻是一種記憶,記憶是獨一無二的,如果按照羅灰的長相再克隆一個,克隆體和羅灰無法分辨,唯一的分辨便是記憶了,靈魂=記憶。這麼說我就是羅灰,獨一無二的記憶,獨一無二的靈魂。”羅灰感覺著自己的身軀,一種特殊的體驗感油然而生,那麼多觸手,那麼多眼睛,自己慢慢的控製自如。
“父親,你給我出了難題,我不是科學家,甚至連成年都算不上,我隻是一個還沒畢業的學生,如果移植大腦可以複活,我也不敢取出父親你的大腦來複活你啊,我槽,我不懂醫啊!”此時的羅灰心裏有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羅灰將父親冷凍在體內,打算回地球找幾位醫學專家來溝通溝通,最好能幫忙做個小小的移植手術,可就在這時,一股莫名的危機感到來,是什麼?讓他感到了壓抑。
在這死寂的宇宙空間,月球的背麵,還有什麼會給如今的自己帶來危機感?高速襲來的隕石?沒有啊,殘留未爆炸的炸彈?也不是啊,能想到的全想了,在這裏,是沒有什麼能威脅到自己的,會是什麼?猛然間,羅灰想到了一種可能,外星人!
羅灰的危機感異常強烈,快速的對所有飛船殘骸進行吞噬,不一會兒,將這片區域內清理幹淨,吞入腹內的各種金屬被自己體內的半生物流水線快速的進行分解處理並碼放整齊。
在危機感的驅使下,羅灰如流星一般飛向了土星,距離地球越來越遠,危機感也漸漸感覺不到,說不清道不明的壓抑感就這樣消失不見了,是錯覺嗎?自己的感覺有問題?
為了驗證剛才的感覺是不是錯覺,羅灰轉頭原路返回,越是接近地球,一股危機感越是清晰,羅灰思考著,這證明一個問題,是我感覺到了那股力量,那股力量卻沒有感覺到我,我是高於那個力量的存在,又或者那股力量感覺到了我,卻對渺小的我選擇了無視,是這樣吧?是這樣吧?是吧?
我還能回到地球嗎?我這模樣怎麼可能啊,羅灰那巨大的深海藍眼睛眼巴巴的看著曾經成長的地方,目光一瞬間跨越遙遠的距離,尋找到了那個國家,那個省那個市那棟小樓,物是人非,家裏的院子雜草叢生,自己親手裝在樓頂的天文望遠鏡被滕蔓纏繞。
距我死去已經過了十年了,唉——!走吧,走吧,已經不是人類的你還留戀什麼。唉,再看一眼,再看一眼那個讓人心疼的女孩,那個我喜歡的女孩現在在做什麼呢?羅灰順著那條熟悉又陌生的路,找到了女孩的家,她還好嗎?她嫁人了吧?
找到了!她還是那麼漂亮,她家裏好熱鬧,好多人,嗯?不對啊,那些人在搬東西,她要搬家了嗎?這家搬家公司真是粗魯,家具都是扔出來的,女孩哭著在阻止這些人,為什麼哭?
不對,這些人不是搬家公司的人,他們在欺負女孩,為什麼不報警?突然間,羅灰想到了一些事情,陸紫寒的父母體弱多病,陸紫寒邊上學邊打工邊照顧父母,長得漂亮又懂事的陸紫寒深深的吸引著羅灰,那樣的女孩讓他心生憐惜。
陸紫寒有一個哥哥,好賭,現在不見陸紫寒的父母出現,十年過去也許都已經去世,而這些人在搬東西……臥槽!用屁股想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羅灰調節身體的顏色和反射波段看上去就像是隱身了一般,朝著地球飛去,隱約的,羅灰覺得那股威脅的力量要對地球做些什麼。
入夜,東城區靠近郊外的地方,天空中的月亮似乎蒙上了一層淡淡的霧氣,陸紫寒的家裏隻有臥室亮著燈,羅灰來到了窗外,看到了裏麵的女孩,陸紫寒抱著雙腿呆靠著牆角,臥室裏一地的紙張,破碎的窗戶阻擋不住秋風的肆虐顯得淒涼無比,臥室的床已經沒有了,羅灰心裏一痛,怎麼幫助她呢?
陸紫寒秀氣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呆坐在牆角,漸漸睡去,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自己飄離地麵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很溫暖,沒有秋天的涼意,好久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
“我做的是對是錯?”羅灰最後看了一眼地球,加力飛離地球,朝著土衛六飛去,羅灰那誇張的視力已經將土星係統觀察了一個七七八八,根據羅灰的觀察數據體內的實驗型天河光子計算機自動換算出結果,顯示那裏有著一些資源,對自己的成長有一定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