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了施嬋給我買的胃藥,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隨後便離開了“賓雲閣”。路上我給鄭瘋打了幾個電話,一直都沒人接。
我沒有回青年城住的地方,而是直接去了光穀。大學畢業後,我一個人在北方闖了兩年,後來就和鄭瘋合夥在光穀開了一家門麵,主營女士包包、衣服。生意也好過得去,起碼兩個人手裏也都還有些閑錢。
隻是當我走進三樓門麵的時候,卻發現這一層的商鋪全部關門了。而且樓梯口擺著一個牌子,上麵寫著:全層停業整頓。
我正想著這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鄭瘋給我電話過來了。
鄭瘋在那頭先開口了:“你人在哪了?”
“我在店子門口了,怎麼回事啊?怎麼咱們這一層全部關門了?”
“你先來物業處,我在這裏等你。”鄭瘋在那邊說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我也沒有繼續去追問什麼,朝著物業那邊就過去了。
物業門口此時圍著好幾十個人在那邊,鄭瘋叼著一根煙在最外圍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了過去:“咋回事啊?”
鄭瘋狠狠拔了一口香煙:“聽說咱們這一層不讓做服裝生意了,得改成餐飲的,因為這一棟除了一樓,就隻有我們這層通了煤氣。不過三層現在可以有五家做服裝生意,所以現在人全都圍了過來,看看什麼情況了。”
“那你的意思就是如果拿不到這位置,我們就得收拾東西拜拜了?”
鄭瘋有些鬱悶的點了點頭。
“這他媽不是明顯的坑咱們麼,我們要是撤了,在去哪裏找門麵去?現在這邊這麼緊張,要是真退了,就根本做不了生意了。”我有些氣憤的開口說道。
鄭瘋在一邊也是氣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候物業處也出來一負責人:“大家先安靜一下,你們這裏聚著也不是一回事,我們這是例行通知上麵的消息。租金的話,我們會按照時間問題給大家如實退回的。至於那五個名額就更不是咱們物業處能左右的事情了,你們啊還事各自回家,等通知吧。”
鄭瘋這時候拉了一把我:“走了,這裏沒戲了,咱們在想想別的辦法吧。”
“你有啥辦法?”
鄭瘋沒說話。
我和鄭瘋直接回了青年城,因為店麵關門的原因,現在生意肯定是做不了了。
到了家,遊婉兒估計是去上班去了,我坐在沙發上瞅著一邊玩手機的鄭瘋:“我有個事情想問問你,你和遊婉兒那天到底咋回事了?”
鄭瘋瞥了我一眼:“能咋回事啊?還不就是你情我願唄。”
“不是,你們兩你情我願,就給人家那男的拋棄了啊?”我有點不相信的問道。
“嘿喲黑,你這胳膊肘往外拐了?我和遊婉兒那是真愛,你懂什麼。”鄭瘋說著便踹了我一腳。
我連忙朝著一邊躲閃了下:“對對對,你們是真愛,真愛的都有點過頭了。”
“你了,你還沒跟我說說了,你那天咋回事啊?怎麼還弄出了個丈母娘出來了?”鄭瘋興趣一下子就來了。
我歎了一口氣,便將事情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鄭瘋在一邊聽完哈哈的笑了起來:“這女的還挺有意思的,這我不還得請人家吃頓飯?”
“為嘛?”
“人家那天要不是英勇的說出那句話,我會拿著遊婉兒就跑嗎?你這榆木腦袋。”
我嗬嗬笑了笑,沒有繼續接他的話。
“許初,我跟你說正經的。我感覺這女的應該不錯,你這現在不是單身麼,人家秦晴也有男朋友了,你這心思也該轉一轉了,就別惦記人家了、、、、”鄭瘋盯著我,說道後麵聲音越來越小:“草,算了,我不管你這破事,你該怎麼就怎麼吧,你啊,就是賤!”
我笑了笑,拿著施嬋的衣服便去洗去了。
我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和秦晴的關係,何況鄭瘋了。
晚上七點的時候,遊婉兒下班回來了,鄭瘋和她聊了一會便叫了我一聲。
“恩?幹嘛?”
“我出去有點事。”
“你幹嘛去?”
“還不是門店那點事麼,我托人找了點關係,約了那邊負責人出來吃飯。”
“那我跟你一起過去吧。”我起床便開始穿衣服了。
“真不用你去,我一個人就行了。”
“不行,我還是得和你一起。”
鄭瘋也沒有說話,隻是暗自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