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瘋在辦正事上,效率一向很高。我上車才十多分鍾,我給他交代的事情,他就已經辦妥了。錢已經給施嬋打過去了。我查了一下機票,晚上十點鍾二十的飛機,得先到重慶,第二天早上才能到達拉薩貢嘎機場。
也不知道施嬋現在在那邊怎麼樣了,外麵雖然看起來比誰都要堅強,可是隻要受了傷,比誰都要難過。我緊緊捏著手機,望著高架上不停飛逝的路燈,心裏不是滋味。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姚崽打過來的,我立馬接聽了:“喂?”
“許初,問你個事情。”
“你說。”
“施嬋在你那邊嗎?我這有兩三天沒看見她人了,照理說她一般都不會請假的啊,她手機我也打不通。”姚崽在那邊有點擔心。
姚崽喜歡施嬋,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可是施嬋早就和我說過,她不會接受姚崽的。我想了一下還沒有告訴施嬋的下落,隻是說也沒有看見,估計去朋友那邊玩去了,姚崽也沒有繼續在說什麼,便掛斷了我的電話。
到天河機場的時候,已經九點鍾了,辦理完了手續,在候機室拿著手機便玩了起來。
“先生,您好,打擾您一下。”
我望著眼前這女子,齊肩的長發,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她:“有什麼事嗎?”
女子很是客氣的便坐到了我邊上的位置:“我是一名誌願者,現在在武漢還有很多單親家庭的孩子連基本保障都沒有,我看您穿著得體,您肯定是一位好心人,您能獻出一點安心嗎?”
我一看這女的,基本上就判定了是騙子,雖然長的還算漂亮,但是我此刻卻沒有心情去理會:“不好意思,我沒空。”
“您就拿錢的時間都沒有嗎?”
“小姐,我很忙。”我有些煩了。
女子嘟囔著嘴巴:“真是看錯人了。”
我嗬嗬笑了笑,便低頭玩著自己手機去了。女子見我沒理她,便起身準備離去。
“等等、、、給。”我猛地叫住了她,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五十塊遞了過去。
女子轉身詫異的盯著我,有些不敢置信,不過還是接住了錢。
我看了看時間,快要登機了,拿起了身邊的包包便離去了。
轉角的時候,我看見那個女子還在望著我。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要給這錢,隻是希望拉薩那邊的施嬋,也會有人這樣對待她吧。
一個半小時後,到達重慶,因為第二天班機很早,我找了酒店直接入住了。第二天早上六點鍾的飛機直接抵達拉薩。
在這期間施嬋給我發了短信,也告訴了我她入住的酒店。
拉薩的天氣隻有十幾度,還下著蒙蒙細雨。這是我第一次來拉薩,也是第一次到海拔這麼高的地方。我努力適應著這裏的空氣。
搭上了的士,師傅用蹩腳的漢語問我去哪。
我拿出了手機報了一個地址,師傅便開車前去了。
即使是下雨天,我都能感覺到拉薩的天特別低,似乎伸出手就能到達天穹。
半個小時後,我付了車費下了車。
“許初。”我聽見有人叫我的名字。
我朝著前方望了過去,施嬋站在酒店的大門前,呆呆的望著我。
隔著好遠,我笑了笑,我快步走了過去。從隨身的包裏麵拿出了一件外套,輕輕的給她披了上去:“你老是說我不會照顧自己,你看這麼冷,你穿這麼少會凍著的。別怕,我來了。”
施嬋矮我一個腦袋,她仰起頭看著我,紅了眼:“謝謝你,許初。”
“施嬋,我欠你那麼多,你總得讓我還一點吧,不然下輩子真得給你當牛做馬了。”我嗬嗬笑了笑。
“對了,你跟我說說你現在這邊具體的是什麼情況。”
“先去房間吧,外麵冷。”施嬋說道。
我點了點頭,便跟著施嬋進了酒店。
到了房間,施嬋給我倒了一杯水,便坐在了一邊床上:“前段時間,我一個熟客介紹了一朋友過來消費,衝著我來的。我和幾個姐妹也陪了幾次,這人出手闊綽,做我們這行的,當然喜歡這樣的金主了。後來我從熟人那裏得知他是拍電影的,臨走的時候給了我一張名片,說我潛力不錯,做這行委屈了,有機會讓去找他。然後我就來了。”
“然後就是麵試,感覺都還挺正規的,還問了一些我專業性的問題,我說我沒有學過,這邊也沒有為難我,說是後期可以培訓,最重要的是我自身資質好,看中的就是我這一點。然後就讓我回去等消息去了。”施嬋說到這裏的時候,兩隻手不停互相的搓著,有些不自然。
“再後來就是張老板過來了,說是讓我交一些錢得培訓,說是得去北京。培訓完了,就會安排我的。我挺相信他的,我就交了二十萬,我手裏的積蓄全拿出去了。”施嬋的眼睛更加紅了:“那天晚上張老板還想和我那個,被我拒絕了,走的時候他還說我裝,我就等消息,等到昨天,我去找他,他直接告訴我已經安排別人了,我就要錢,他說要錢可以,必須陪他睡。可是,憑什麼,我施嬋是挺賤的,但是那錢本來就是我的,憑什麼還得我陪他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