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雅盯著我,食指放在嘴唇邊上,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大兄弟,你上次幫過我,這一次我就勉為其難的幫幫你吧,你可得記得,我對你的好昂。”
我差點沒笑出聲來,要說幫的話,我幫你也不少啊,我點了點頭,十分認真抱拳道:“戈大俠,大恩大德,許某此生難忘,唯有來世再報。”
“好,很好,非常好。”戈雅認真的模樣還真像一個小大人,接連說了幾聲好。
我和戈雅約定好了,晚上我接到通知了便來找她,然後在一起過去。
我也沒在戈雅家久留,便直接回了家。到家洗澡,換了一身衣裳,便到了店裏麵。
鄭瘋新進的貨已經到了,這次是足足下了血本的,每一件的成本比之前足足上漲了百分之十五左右,這就意味著質量是得到了保證,現在賣的就是一個人氣,人氣到了,之後量便成了白花花的銀子。
隻不過鄭瘋心情貌似不是太好。
“你怎麼不問我昨天去哪裏了?”我走到了鄭瘋邊上,給他丟過去了一支煙。
“還能去哪裏啊,不就是去我弟妹家了麼,要大拇指都能想的出來。”
“鄭瘋子啊鄭瘋子,你還真是我心裏的一條小蛔蟲昂,怎麼就這麼懂我了。”我笑嗬嗬的伸出手扒拉著鄭瘋的耳朵。
“你別動我,我煩著了。”
“煩啥了?說出來給我高興高興。”
“去去去,一邊去,沒空搭理你。”
“嗨,小爺給你疏通疏通嘛,說說看,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人生在世,不就是吃喝嫖賭抽嘛!”
鄭瘋看著我,感歎性的長出了一口氣,我能感受到他十足的罵我傻缺的表情。
“婉兒她母親的病情越來越重了,婉兒這幾天一直在醫院看著,也不知道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其實鄭瘋承受的比我們同齡人都要多,當初帶著我一起出社會,為我這著想那裏搞關係,店裏幾乎都是他來打點。就這一點,他就得比我強。遊婉兒母親的病情,我們大夥裏麵都知道,他愛著遊婉兒,並沒有因為這個而嫌棄,而是義無反顧,無怨無悔的去承受著一切。
“我一個人在店裏忙活的過來,實在不行我就叫戈雅、施嬋他們過來給我幫幫忙。你沒事就去醫院照顧照顧。缺錢的話,你和我說說,雖然我一直找你拿錢,但是正經事上麵,我能給你湊到的全都給你。你懂我說的意思的。”我自個說著便點著了一根煙。
鄭瘋不會不明白我的意思,他坐在一邊,手裏一直把玩著一把匕首:“再看吧,實在不行了再說。天無絕人之路,實在走不通了我就挖一條路出來。”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和鄭瘋在說什麼。
我慢慢的開始覺得,生活真的不容易,每一個人都不容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要跨過的道路。
晚上因為我要去赴約,鄭瘋得去醫院,所以店子八點鍾的時候便關門了。
我沒有回家特意準備,隻是給戈雅打了一個電話,便直接去她家了。
我一個人站在她家樓下,默默抽著煙等著戈雅。
前段時間的大雨過後,已經晴了很多天了。今夜才微微感到一些舒適,溫度剛剛好。
不遠處的一位大爺雙手背在後麵,哼著小曲兒跺著小步兒;幾位大媽圍在一起嘮著家常;頭頂傳來不知名的鳥叫聲;你看,這個世界,多麼的美好。
樓梯間傳來“踏踏踏”高跟鞋的腳步聲。
戈雅下來了,今晚的戈雅穿了一身白色禮服,紮著最近比較流行的魚骨辮,發尾別著一支銀白色的發夾,粉紅色的單肩包包。她是夢裏的白雪公主,是天空絢爛的彩虹,是一切。
就這樣看著她一步步的朝著我走過來,我有些恍惚。
“許初,我今晚漂亮嗎?”戈雅站在我的麵前,優雅的轉了一個圈圈。
我的臉龐微微有些發燙,我點了點頭:“漂亮,漂亮極了。”
“約不?”戈雅踮起腳尖,挑逗似地抬起我的下巴。
我實在忍不住笑出了聲:“戈雅,你還是逗逼一點比較好。”
“喂喂喂,我好不容女神一次,你就不能讓我得意得意嘛,真是沒趣。”戈雅伸出手使勁的在我肚子上捅了捅。
我跟著笑出了聲:“戈雅同誌,作為一名新世紀青年,我們要做最真實的自我,懂嗎?”
戈雅翻了我一個白眼:“和你說話,真是對牛彈琴,走了,老娘今天去會會你的前女友,本大仙得看看,究竟是何方鬼神。”
戈雅說著立馬露出了本性,叉著腰便向前走了過去。
我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其實,戈雅真的很漂亮,不用刻意,看上去就特別喜歡,特別舒服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