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故人歸來(1 / 2)

因為施嬋的這筆錢,遊婉兒母親的手術得以進行。至於手術後期的情況如何我沒有去過問。隻要暫時的度過了這一關,我想,鄭瘋也算是可以休息一會了。

這天晚上,武漢久違的暴雨天再次席卷了這座城。

天色陰暗的可怕,嘈雜的商場裏都能聽見轟隆隆的雷鳴聲。

鄭瘋因為照顧遊婉兒母親的原因,所以今天也沒有過來上班。

我瞅著外麵漂泊大雨,心想還是早些回去吧。

“還在店裏了?”鄭瘋子這時候打了電話過來問道。

“對啊,怎麼啦?”

“回來啦,我今天來了一個朋友,一起請你喝杯酒。”鄭瘋子在電話那邊說道。

我掛斷了電話,隨即關了店門,拿起一把透明雨傘衝了出去。

武漢的雨要麼不下,要下肯定就是下最大的。

密密麻麻的雨線遮住了整個天際,馬路上不耐煩的的士師傅按著喇叭,嘴裏都在罵娘。

一路上我都在想鄭瘋來的是哪個朋友。在於他認識的人比較多,所以我也便沒在去想。隻是一想到等會又要喝酒,整個腦袋就開始麻木。

我不喜歡酒,我隻是喜歡借酒消愁。

趕到青年城的時候,我上去換了一身衣服。隨即電話給鄭瘋在哪個酒店。

聽到鄭瘋說“八大關”的時候,我在心裏咦了一聲,今天這朋友分量挺足昂。

我火速趕往“八大關”。

我和鄭瘋屬於比較形式主義的人,講明了就是愛麵子。一般朋友就隨便拉個小館,像比較鐵的,則是帶去“八大關”腐敗。

曾經鄭瘋用一句話點評過八大關:這就是窯子裏的耐克。

到八大關,我直接朝著醉仙閣就過去了,還沒到門口,我就聽見了鄭瘋哈哈大笑的聲音。

推開門的那一刹那,我有些恍惚,我盯著鄭瘋所謂的朋友足足盯了一分鍾,鄭瘋在一邊眉來眼去,一腳朝我踹了過來:“這是你親媽?還得鑒別鑒別?”

我有些不可思議的瞅著眼前這人:“良唯?”

良唯變了,變化太大了,以至於我看了這麼久才認出來。良唯之前體重隻有一百二,特別白,咱們那時候班上女生都羨慕的皮膚,你說得有多好。然而他有一個特征,隻要是個女的,甭管是仙女還是如花,跟他說上一句話,他就臉紅。所以讀大學那會,我們都叫他紅娘。

良唯摸了摸他那一頭光溜溜的光頭:“咋滴?不認識我了。”

我一把衝過去坐在了他身邊,從上到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良唯:“不是,你這肚子怎麼這麼大了?頭發也沒了,皮膚比我還黑,現在一百六得有了吧。”

歲月是把豬食料,這話果然不錯。

鄭瘋子在一邊聽著我說話,笑的牙齒都開始疼了。

不過良唯笑起來的樣子還是一點都沒有變,有人說這世上笑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他笑則世界顛倒,還有一種是他笑全世界都美好。良唯屬於後者,二月的太陽,六月的涼風,九月的襯衣,十二月的擁抱。這些,統統全是你。

“孩子沒娘,說來話長。”良唯歎了一口氣:“落葉總得歸根,回來了你不歡迎了?”

“不歡迎不歡迎,趕緊滾回你的美國去。”我哈哈大笑。邊上的鄭瘋子也跟著笑,後來整個包房裏都是咱們三個的笑聲。

良唯不是南方人,正兒八經的北方漢子。但是大學到了武漢,徹底南化了三年,就被同化了。鄭瘋子曾經開玩笑罵良唯你丫就是南北狗雜種。氣的良唯堵鄭瘋家門堵了一星期。

良唯家是幹嘛的,我不知道。隻知道他家挺有錢。讀大學那會我們穿耐克阿迪都是奢侈品,他全身沒一件我認識的貨,全是國外的。

我和鄭瘋子現在成這樣,十有八、九歸功於良唯。

當然不是作為,而是腐敗程度。

“以後就在武漢發展了?”我說話的時候,鄭瘋已經在一邊將白酒滿上了。

“算是這麼回事吧,北京武漢兩頭跑,誰叫我是南北小雜種了。”良唯說著將酒便舉了起來:老規矩,初兒整兩句。

他們都知道我比較喜歡舞文弄墨,所以一般聚會帶動氣氛,或者需要發言,都是我帶頭。

“那我說兩句?”

“說唄,咋還和以前一樣磨磨唧唧的。”

“行,那我就整兩句。”我起身咳嗽了幾聲:“北國風光,萬裏雪飄,轉而大地回暖,華燈初上。。。”

“不是不是,換畫麵,切入正題。”鄭瘋子啃著雞腿,滿嘴油脂的對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