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心是指思想情感發生變化,意誌動搖。
索性還好的隻是動心,而不是心動。
有時候喜歡或者說有好感,真不是時間所能決定的事情;它往往包含了許多,特定的事物,環境、一定的因素,換一種比較文雅的說法就是,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
更比較通俗的說法,喜歡心動一個人,往往是一種感覺吧。
與之俱來,兩個人特帶的某種氣息,在某個地域時間產生碰撞,所以才有了情感。
這或許是愛情吧。
可是我對戈雅是哪一種了?至少我現在理解的,我還沒有產生那麼高的情緒。
或許是心裏依舊住著那個人吧。
孤影燈下的梳妝台,映照站著的我,我看了看床上熟睡的戈雅,重重歎了一口氣。
你背坐在黃沙漫天的孤城上,城垣斷壁,遙望著遠方的天之城。
你一定長發飄飄,手裏還有一把劍,樓下路過牧馬兒,口中的哨聲更加清脆了。
這座城永無黎明,你孤獨的守候著,沙土是眷念你的,所以一塵不染。
我想繞過這座城,看一看你的臉。
可是我怕迷路;
我隻有,渴望著,風沙愈烈,總有一日,這城,會破。
我將房間內的空調調到了二十五度,將被子輕輕蓋在了戈雅肚子上,我才關上房間門,走了出來。
已經快要四點了,沒有多久,武漢就會再次迎接一個美麗的黎明。
我看了看客廳裏的沙發,在四處翻出了電風扇,今晚就在這裏睡了吧。
或許是太累了,或許是沙發有獨特的香味,或許是屋外一切聲音剛好到位,所以我睡的特別快,也特別沉。
總之,香極了。
我不知道這一覺睡了多久,隻是我被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給嚇醒的。
我猛然坐起來,已日上三竿,我朝著聲音源頭看了過去。
隻見戈雅在廚房裏收拾著地上的鍋碗瓢盆,滿臉焦急。
“戈大小姐,你抄家了!”我起身晃了晃腦子,使勁揉了揉太陽穴。
戈雅在廚房顯然被我也嚇了一跳,灰頭土臉的看著我:“我還不是怕你餓了啊,我這不是給你做飯吃麼。”
“不是,你給我做飯吃?”
“對啊,不然是鬼給你做啊。”
我擦了擦臉,連忙朝著廚房走了進去。
廚房上放著零零散散的幾包菜,我簡單瞅了一眼,心髒猛地撞擊了幾下。
四個土豆有三個全身發芽;雞翅一股子味;空心菜都枯成黃色了;而且更可惡的是,誰做一頓飯,會買十幾斤肉的!
我有些心塞的盯著戈雅:“這是你買的菜?”
戈雅眼神明亮,使勁點了點頭:“對啊,是不是很棒?很奈斯。”
“姐啊,你要做飯給我吃啊?”
“對啊。”
我一把將戈雅麵前的圍裙解了下來:“你就當做做好事,放過這飯吧,花花草草都是命,給這飯一個有尊嚴的死法吧!”
“什麼意思啊?”
“別給這飯煮糊了!”
“許初,你個王八蛋!”戈雅說著就朝我撲了過來。
“我認真的啊,放過這飯吧,救命啊,謀殺啊!”我朝著客廳就跑了去。
我和戈雅兩人鬧騰了一會,最後在我的妥協下,並且奉上逼迫式的十記掐大腿決,我才僥幸的逃過了戈大小姐的魔掌。
最終這頓飯還是我來做了,在戈雅的念念碎,口口聲聲說我燒菜不好吃,結果吃了三碗飯,結束了這一頓尷尬的午餐。
也算是給了這頓飯一個有尊嚴的死法。
因為昨晚加工加點,雖然耽誤了半天的時間,倒也算不得什麼,我和戈雅兩人在小區門前,一人點了一杯鮮榨西瓜汁,開車朝著光穀就過去了。
因為明天就得比賽的原因,所以我和戈雅到了店裏後,我就開始著手準備文化牆的事情了。
對於文化牆的事情,出了那兩句句子是我想的之外,其餘我隻是打了醬油,當了一個路人甲角色。對於這個事,我始終對戈雅是抱歉的。
有一句話是能力有多大,責任就有多大。我不認為這句話是對的,相對於這個店,我的責任更大,但是戈雅為了這個事,付出的遠遠比我要多。
戈雅從公文包拿出了一張特別大的紙,我有些興奮的接過:“那幾句話就在裏麵?”
戈雅沒說話,隻是對著我含蓄的笑了笑。
我不知道戈雅是怎麼做到的,但是昨天我查了很多資料,我都沒有想到一個做法。雖然表麵上看上去,像是很多塗鴉,更像是很多線條沒有規律的交叉在了一起。但是裏麵的比例、還有線條的數量,我想都是有講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