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瘋笑的很誇張,下巴都快要貼上脖子了。表情有些猙獰,我很想給他一拳頭。
“最近手裏缺錢?”
“嘛意思了?”
“自殘街邊乞討?沒這必要吧,疼不疼?”鄭瘋將我攙扶起來,依舊一副狗嘴吐不出象牙的模樣。
鄭瘋很好奇我發生了什麼,遊婉兒是鄭瘋女朋友,所以一起開始懷疑。所以打我走進這個屋子,兩個人就像一對蒼蠅,在我耳邊嗡嗡嗡個不停。
好奇最終是會害死貓的。
我一直認為老人說的都是對的。
可是這兩個人偏偏不怕死,所以最後我發誓,以後兩人出了生命危險,絕對不能怪罪在我許初頭上,我才將事件從頭到尾和兩人說了一遍。
鄭瘋躺在沙發上,給我遞過一支煙,然後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我臉上有花嗎?
鄭瘋搖了搖頭。
“那你想和我搞基了?”我沒好氣的說了一聲。
“許初,你變了。”
鄭瘋說這話的時候,我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我哪裏變了,是身形還是指某些方麵了。
鄭瘋子認真的搖了搖頭:“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我以前怎麼了?”
“你以前隻會對秦晴一個人好的。”
我捏著沙發的一角有些用力,暗自嘀咕了一聲,是嗎。
鄭瘋笑的很暖心,鄰家大哥哥那種微笑,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難道戈雅就沒有以身相許。”
“你以為拍電影了?”我瞟了一眼鄭瘋。
“哈哈,時間還很長,故事也很長。”鄭瘋說完這句話,拉著遊婉兒的手就進了房間。
“裝深沉裝到你這個地步也是一種境界。”我盯著鄭瘋房門,大聲說了一句。
剛才在巷子裏打鬥了一番,渾身上下髒兮兮,衣服有些地方已經磨出洞了。在洗澡間小心翼翼的收拾了一下,才換上了一身幹淨的衣裳。
夜色像是一個即將歸去的老人,在街角的深巷子裏,埋頭哭泣;聲音幽怨,淒淒慘慘。抬起頭的時候,卻又仿佛能洞穿一切,將每個人的麵具撕開,血淋淋。
今夜睡不著,因為心裏放了事情,太過沉重,所以壓的人有些喘息,喘息的呼吸不過來。
腦子裏一直想著剛才鄭瘋和我說的話,鄭瘋說我變了,從前隻會對秦晴一個人好的,而且是隻會對這個女人好。
是的,那時候感情似乎很簡單,你承諾了天長地久,你承諾執子之手,就會到永久。
隻是,你擁有過的東西太多了,在記憶的藍海裏有些擁擠,擁有過牽手、擁有過擁抱、擁有過微笑、擁有過你的愛,我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深情的人,一定會深情一輩子,所以對秦晴一定會此生難忘,往後歲月,即使兩不相幹,也再無人能激起你心中那片偌大的漣漪。
我還愛著秦晴嗎?
我問我的內心,可是深色的藍海,仍然會浪海滔滔,電閃雷鳴。
是的,隻有這個人,能攪動你最初的內心,天翻地覆。
他們說,做人別太絕對,吃虧的永遠是自己。
我順所有的心意,順一切的路,所以才會遇見那麼多的拐角,還有一些死路。
後來,我看見深海裏的浪花一朵朵,紅色白色,各種各樣的顏色,他們閃閃發光,我義無反顧的墜入了這片深色的海洋,緩緩的睡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昨夜的受傷事故,鬧鍾沒有叫醒我,而鄭瘋也沒有叫我。我醒來的時候看了看手機,已經十一點了,我猛地站了起來,心道完了,今天是比賽的日子。隨即而來的是渾身上下筋骨扯動的聲音,傳遍全身,疼到無力。
我輕哼一聲,慢慢的穿上了衣服,想著去店裏吃些東西,隨即拿上東西,便準備出發。
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姚崽給我打來的,自從上次我們喝酒姚崽走後,這家夥就在也沒和我聯係過了。
“喂,姚大少爺。”
“今天早點下班,給我來捧場,地址我等會發給你,八點過時不候,不要讓我不開心,你懂的。”姚崽在那邊氣場十足,明顯現在還在跟我賭氣了。
“是,姚大少爺。”我嗬嗬笑了笑,便掛斷了電話。
那天晚上喝酒,姚崽就說過了,他要開店的事情,想必今晚是請我們過去吃飯。
想著錢包裏又會少了一堆票票,心猛的就開始疼了起來。
上班路上,途徑花店的時候,我訂了花籃,打算晚上給姚崽送去。
一想到今天的比賽,現在還沒有到店裏,要是錯過了評委評定時間,那戈雅的努力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