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姚崽的關係和秦晴並不是很好,當初也隻是姚崽在賓雲閣的時候,我們過去玩,姚崽和秦晴見過幾麵。
“你怎麼叫她來了?”
姚崽擺了擺手:“我並沒有和她說,她自己過來的,再說了之前就認識,我這也是開門做生意的,我總不能趕人家走吧。”
聽著姚崽的話,我點了點頭,總之不會是我在這裏,她才會過來的。
因為姚崽姚照顧前來嘉賓的原因,所以我和打了一聲招呼,便去追戈雅去了。
等我和戈雅進店的時候,才知道姚崽的這個“搖滾心髒”真正的含義在哪裏。
店內最裏麵是姚崽的那一隻樂隊,鄭瘋此時正是主唱,其餘的兩個成員,我並不認識。弄弄的重金屬,在這間燒烤屋內激蕩。
鄭瘋換上了那套金色戰服,帶著紅色頭套,站在舞台上正在呐喊。
雖然“北緯新生”樂隊的主唱是姚崽,但是鄭瘋其實唱的比姚崽要更好聽,他的氣場以及力量十分到位,聽鄭瘋唱歌是一種心靈的震撼。
我記得鄭瘋他們剛開始組建樂隊的時候,鄭瘋和我說過,他說玩樂隊其實挺窮的,他不在乎那點錢,玩的就是開心。他喜歡千萬人的呐喊聲,喜歡從自己肺腑中傳出來的心聲,更喜歡那個激情澎湃的自己。
那時候,想登上最高的山峰,想征服喜馬拉雅山;想站在海浪之上,似乎用力就能遊過太平洋;像踏平這個世界,最最牛逼的自己。
鄭瘋也看見我過來,隔著老遠伸出手指足足的鄙視著我,而他唱的更興奮了。
我知道,這個瘋狂的少年,才是真正的鄭瘋。
而樂隊身後,是大概有兩人多高的血紅色心髒模型,就擺在店內的正中央。隨著鄭瘋音樂聲的高低不同,那個鮮紅的紅色心髒在搏動,是的,就和真的心髒一般,突突突、、、
而整個店內都是以紅黑色交織而成,四周的牆壁上有不少的圖畫。
有姚崽最愛的傑克遜,有鄭瘋最喜歡的許巍,有魔鬼,有大吉他,有血紅色的潑墨、、、
店內更是人滿為患,一樓已經座無虛席。
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武漢從來還沒有一家燒烤是這般的。
我掃視著一樓,卻沒有看見幾個熟人在。
我正疑惑的朝鄭瘋看去的時候。他在舞台上一邊跳著,一邊指了指樓上。
“音樂,啤酒,兄弟,熱血,康忙,別停下來,吼吼吼、、、”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看見鄭瘋如此投入了。
或許是這生活太過壓抑,總需要一劑生活的揮發劑,來調動這枯燥的日子。
我順著鄭瘋的手指看了過去。
二樓隻是懸浮在空中的三間包房,門是玻璃門,前麵是一排欄杆;秦晴倚靠在欄杆上,和我上下對視著。
她的眼神有落寞,有憤怒,不知道為何還有一份傷心。
或許是我看錯了,花了眼。
秦晴躲閃著我的眼神,隨即走進了包房。
邊上的戈雅正目不轉睛的盯著舞台。
“你腿抖啥了?”我瞅著戈雅笑嗬嗬的問道。
“沒抖啥,就是感覺挺嗨的,這筆酒吧的音效都還要好,還有身後那個大心髒,姚崽是哪裏搬來的。”戈雅有些好奇的問道。
“等會我幫你問問姚崽,我們先上去吧,我有些餓了。”我拉著戈雅的手便上了樓梯。
還沒進去,隔著玻璃門我就看見了裏麵的一群人,差不多都是熟悉的麵孔。
“你小子終於來了,遲到了得罰酒,罰酒啊。”良唯坐在側麵,給我遞過來一支煙,打趣著我。
秦晴坐在最角落一個人玩著手機。
施嬋是和她一個閨蜜過來的,一起來的還有賓雲閣的老板黃斌,之前有喝過幾次酒。
遊婉兒和我打了打招呼,來了昂。
“許初,你挺會玩了。”施嬋說這話的時候,向秦晴那邊瞟了瞟,又朝著我眨了眨眼。
我當然知道施嬋是什麼意思。
“你們咋來這麼早了?”我轉移著話題。
“許初,先喝酒先喝酒,一人三杯,你這位女伴的酒是她喝了還是你帶了?”良唯望著我,賊賤的笑了笑。
“你就缺德,等會我喝多了,姚崽和鄭瘋子來了,你怎麼灌?”
“那我可不管,你先喝你的,現在我們是敵人,等會他們兩來了;咱們兩在聯手唄。”
我罵了一句賤人,便直接吹了一瓶。
“嗨、、、可以啊,給,還一瓶。”
邊上的戈雅瞅了我一眼:“能喝嗎?不喝我自己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