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你來一下。”施嬋這時候換了一個表情,眼神特別嫵媚的望著我,我知道,這個時候的施嬋才是最最可怕的。
我端起桌前的酒杯喝了一杯啤酒,隨即打著酒嗝,笑眯眯的走了過去:“幹嘛?施大小姐。”
“你靠近一點點,我和你說個事。”施嬋對著我招了招手。
我向前走了一步。
“你在靠近一點嘛!”
我彎下了腰。
施嬋向我靠近了幾許,她身上的味道很特別,像是寧靜夜空下的清風,讓人神清氣爽。
我不知道施嬋要對我說什麼,我一直在等著她說話。隻是她向我的耳朵吹了幾口氣,然後便又坐了回去。
我有些疑惑的望著施嬋:“啊?”
“你回去吧,我沒啥事了。”施嬋給戈雅拿了一串雞爪過去、戈雅妹妹你多吃一些。
可是施嬋剛才什麼都沒有和我說啊,這是什麼情況。
我猶豫的坐了回去,我在想是不是施嬋有什麼,在這裏不好和我說,所以故意這樣的,可是也不對啊,這裏根本就沒有什麼不好說的啊,最尷尬的秦晴已經走了啊。
因為沒有吃完飯加上剛才喝了啤酒的原因,所以胃裏隱隱有些作疼;鄭瘋他們幾人在一邊聊天,我則一心一意的開始吃起了燒烤。
現在做餐飲這塊的生意,對於味道以及食材的認可是最重要的。
畢竟萬物始於終!
姚崽平時喜歡玩,看上去就是一個紈絝子弟,但是對於做生意這塊,卻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雖然沒有仔細問過姚崽店裏選材以及做法的特別之處,但是味覺是不會騙人的。
這家店很合口味。
所以起碼,姚崽現在是成功的。
至於以後,那麼以後再說吧。
鄭瘋是這樣的人,我和姚崽又何嚐不是了。
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總有一些特點是相同的。
“對了,食堂生意現在如何?”鄭瘋已經離開單幹這麼久了,我一直沒有去過問那邊的情況,就連所選的食堂都不知道在哪邊,而且現在已經是九月份了,大學已經開學一個星期了。
鄭瘋口裏含著食物,粗狂的咀嚼了幾口,便吐了一堆骨頭出來,我實在是不怎麼喜歡他這樣,太過粗魯。
“二號那天人員,設備才到位,這才開張不到一個星期,我算了筆賬,這個數。”鄭瘋說著伸出五個手指擺了擺,這樣的數字已經算可以了,所以鄭瘋罕見的能看出他有些興奮。
這就意味著鄭瘋的選擇是對的,而更重要的是,按照這樣的情況下去,遊婉兒母親的病就不會出多大的事了,往深處去想的話,那麼遊婉兒和鄭瘋就能看見最後的希望了。
這些年,他們兩人實在太不容易了。
與其我們說的迷茫,鄭瘋連迷茫的機會都沒有,更多的時候,他在掙紮,獨自一人掙紮。
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晴離開的原因,良唯剛才看起來並不是特別開心,但是聽了鄭瘋的話後,嘴邊才露出了一絲微笑。
良唯麵前的酒杯是空著的,我站起身給他倒了一杯:“喝一杯吧。”
“總得有個由頭吧。”
良唯做事總得尋一個因果,與本身事件無關,隻是性格所致。
比如大學的時候聚餐去吃烤魚,良唯會列出自己不吃烤魚的原因,比如不健康,比如不喜歡吃。但是也抵不過我們幾人的相勸,最後還是會去吃。但是下次再去吃的時候,良唯會再次說出那些原因,我們會取笑他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不過後麵還是一起去了。
是的,良唯是一個特別沒有記性的人,他總會忘記很多事,忘記很多人,就連大學喜歡他的一個女生,經常給我買飲料喝,和我換位置的女生,他都會忘記名字。
要知道,那個女生,曾經也在他的世界喧囂過。
不過,良唯就是這個性格,他從未真正在意多少事情,或許真的是記性不太好吧。
我端起酒杯:“你能回來我們都很開心。”
這句話他回來喝酒的時候,我就說過。
隻是,他又忘記了。
所以這一次他還是特別開心,和我滿滿的碰了一個,然後一口飲盡。
笑起來的樣子依舊那麼好看,他的笑容,是我們幾人裏麵,最好看的一個。
像是白沙洲大道的那神秘的側臉;像是多年前你喝下的第一口酒;像是最初認識他的時候。
其實,我最想和良唯說的是,謝謝他這麼照顧鄭瘋,如果不是你,也不知道鄭瘋以後怎麼辦。
我怕矯情,所以便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