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房間裏麵,整理著思路,現在的事情在明顯不過了。
我不知道趙野動用了什麼關係,他沒有針對我,而是全部將矛頭指向了我身邊的人。
之前的油漆事件,還有店門事件都隻是他剛下手而已,而緊接我沒有妥協,他們急了,狗急跳牆,何況是人。
先是拿了鄭瘋下手,隨即攻擊了我的網店,而現在更是用施嬋威脅我。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會這麼清楚我身邊的人,但是這一把賭注,是他們贏了。
我手裏毫無籌碼。
我隻有等著被宰的份。
在沙發上坐了很久,夜色漸漸覆蓋了這個世界,瘋狂的人們開始在這座城裏廝殺。
我想了很久,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他接的很快,似乎預料到了我會給他電話。
“喂,許老板。”年長主管在那邊笑的很開心。
“老地方,我等你們過來。”
“哈哈,許老板是要請我們吃飯?”
“恩,你們都請了我兩次了,我能不請你們一次嗎?”我在這邊跟著笑了笑。
“不知許老板是請一個人,還是人越多越好了?”年長主管在那邊給我賣關子說道。
“您就別轉來轉去了,我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吧,做人不能太過分,一群狗,急了會跳牆,更何況我了。是吧。”
年長主管在那邊有些囂張的笑了笑:“行,那我們就坐下來好好的談談。”
他刻意加重了“坐”這個字。
掛斷電話後,我點著了一支煙,緊接著給戈雅發了一條短信。
很快戈雅那邊便回了過來:一切都聽你安排。
我回了兩個字:謝謝。
起身換了一身衣裳,便出發了。
世界是一個東西,它永遠都不知道疼字怎麼寫,縱使山南海北,縱使一往情深,不是人便不是人。
關山大道上依舊堵的要命,瘋狂的武漢的士司機,按著聒噪的喇叭,似乎要將這天按破一個洞。
車上不知道放著誰的相聲。
“人總會跌倒了,小時候爸媽能扶你起來,長大了就隻能自己爬起來了。”
去的路上,我一直琢磨著這句話,跌倒了,摔的滿身是傷,還有誰來攙扶你一路同行了?
到地方後,我在路邊買了一包中華,便走了進去。
隻不過年長主管沒有來,隻有趙野一個人在包廂裏,穿了一身西裝,挺人模狗樣的。
趙野自從看見我後,便一直盯著我在笑著。
我坐了下來給他扔過去了一支煙:“什麼事情,笑的這麼開心?”
“有人請客吃飯,當然開心落。”
“也對,花了這麼多功夫,飯都不吃一頓,豈不可惜了。”
趙野把玩著手裏的打火機:“趙老板,今天是找我的吧?”
“明知故問。”
“那行,咱們就直接一點,該有什麼就說什麼。”
“可以。”我敲打著桌麵說道。
“什麼時間可以搬走?”
“我兄弟什麼時候出來?”
“你相好那邊聽說最近很缺衣裳穿,我下麵還有一批人等著吃飯了。”
“趙野,你別逼人太甚。”
趙野這時候猛的站了起來,伸出手指指向我:“許初,現在不是你跟我講條件,現在籌碼都在我這邊,你有什麼自信?”
我坐在原地,狠狠的瞪著趙野:“逼急了,你可什麼都得不到。”
“哈哈,你做的出來嗎?”趙野向我走了過來,輕輕將手放在了我的肩上。
“有時候,逼急了,什麼事情都可以不在乎。”
趙野圍著桌子走了一圈:“可以,算你行。”
“我兄弟什麼時候出來,評論區的那群混賬什麼時候走,我就退店,簽合同。”
趙野正準備說什麼。
“你可以選擇不答應,我也可以選擇玉石俱焚,我的店還有十個月的租期,我和你們耗得起。”
“許老板,你這智商,不應該隻是現在這種地步的啊。”
“過獎了。”
趙野站在原地,望著窗外的高樓大廈,他笑了起來,笑的很開心很開心。
“我有一個問題想問你。”
“許老板,您請問。”
“你們為什麼這麼清楚我身邊的事情?”
趙野盯著我好一會兒,隨即掏出了一張鈔票,上下打量著:“這世上,很少有錢不能解決的事情。”
“是麼、、、”我暗自嘀咕了一聲。
“許老板兄弟多久出來,就看許老板的了。所以,許老板可得抓緊了。”
“隨時可以簽,還是那句話,什麼時候放人,我什麼時候簽合同。”
“可以。”趙野點著了一根煙,在我肩膀上拍了拍,隨即離開了包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