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回來了,所以我過來看看,怎麼?不歡迎?”趙鬆嬉皮笑臉著,隨即給我遞過來了一支煙。
我心裏暗恨趙鬆這家夥,赤、裸裸的報複啊。
不過好在施嬋和趙鬆的關係已經緩解了,想必那些該說的話也都說完了吧。所以兩人說起話來,也顯得自然多了。
施嬋瞥了我一眼:“許初,難道你不歡迎人家嗎?”
我愣了愣,有點懵的指著我自己:“關我什麼事啊。”
施嬋依舊隻是給我一個白眼,意思是告訴我,等會趙鬆走之後,必須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心裏暗道趙鬆這小子真是記仇,真是不夠哥們啊!
我和趙鬆不熟,頂多算是見了人家一麵,打了人家一頓,還騙了人家錢,想到錢的時候,我這才發現錢還在姚崽手裏了,還沒有跟人家施嬋了,所以我在一邊,未免有些尷尬起來了,姚崽啊姚崽,回武漢了得好好教訓教訓你昂。
正在這時候我的手機響了起來,是戈雅打過來的,真是我救命恩人啊,我連忙說接一個電話,隨即走出了房間。
“喂,死許初,你在哪了?”戈雅一開口語氣裏充滿了十足的火藥氣息。
“你先跟我好好解釋解釋詛咒誰死了?”
“今天去你家竟然沒人,姐姐我還給你帶了吃的,你在哪裏?我還在你們門外等著了。”戈雅明顯的開始埋怨我起來了。
不過看在戈雅是一片好心的份上,我便沒打算繼續追究了:“這樣昂,我這朋友生日了,在漢陽了。貨啊,明天我回來了在發吧,吃的我死許初就沒這個命落,要不暫時放你那兒一天?”
“哼,你想得美,我自己拿回去吃了。”戈雅氣呼呼的說道。
“我說你咋生我氣了?我又沒得罪你。”
“還沒得罪我,我都在外麵等了快一天了。”
“不是大小姐,咱們不帶這樣玩的吧,這都晚上九點了,你才給我打電話,你就跟我說等了一天了?我們還是講一些道理好不好。”
“本小姐時間金貴,沒那麼多時間和你說。反正我不管,你回來了得補償我。”
我這尋思這戈雅明顯就是敲詐我一把,連忙點了點頭:“行行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回來了,親自去請你行不行。”
我都能想到,電話那邊的戈雅轉動眼珠雞賊的樣子,估計又在打我什麼算盤。
“喂,行不行嗎?”
“行吧,這一次我就放過你。”戈雅在那邊說完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此時的小巷子裏安靜的一塌糊塗,星空萬裏,我朝著屋內望了一眼。施嬋正好進了她父母的房間,而趙鬆也走了出來。
我倚靠在牆上,盯著趙鬆笑了笑:“回去啦?”
“怎麼?這就當上主人啦?客人還沒說走了,就送客啦?”
當時我就有些尷尬,笑了笑,給趙鬆遞了一支煙:“別誤會,我是說你就和施嬋說這麼會了,明天我們就走了。”
“和她該說的都說完了,有些話我想對你說說。”聽著趙鬆的話,我才反應過來,他是專門支開了施嬋,來找我的。
“說吧,我聽著。”
“你們會結婚吧!”趙鬆的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感歎句。
我不明白趙鬆為什麼會問這個,我也不明白為何是感歎句。
我搖了搖頭:“應該不會吧!”
這不是肯定回答,也是感歎句。
“希望你們能走到最後,真心的祝福你們。”趙鬆異常誠懇的說道。
我正準備說,我和施嬋根本就不是情侶關係的時候,趙鬆再次開了口:“當時和你來的有兩個人吧,我當時以為是另外一個和施嬋是情侶關係,現在才知道,是我錯了,不過我也懂了。”
我有些迷惑的望著趙鬆:“你懂什麼了?”
“愛著誰,永遠很重要。”
趙鬆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在心裏暗自嘀咕了幾句,可惜我還是沒有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我沒有回話,隻是默然的點了點頭。
“是我沒有好好珍惜施嬋,索性就責怪老天吧。當初都是我的錯,我誤入歧途。施嬋真的是一個好姑娘,希望你以後好好對她,也祝福你們天長地久,白頭到老。”
這是趙鬆最真摯的祝福,我能明白。所以我沒有去打破這份祝福,天地會記得吧,這裏的星空會銘記的。
在外麵我和趙鬆再次聊了很多,我才知道這個男人,其實很幽默,很大男子主義,而且有擔當。想必當初施嬋能看上的男人,也不會差到哪裏去。而且他們確確實實的在一起過。他們有過美好的回憶,度過共同的歲月。
趙鬆之所以現在回家也是有他的想法的,他聯係了老家的朋友,在市區開了一個小型的廣告公司,再也不會和以前一樣渾渾噩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