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首專輯,準確的說,是剛才秦晴在錄音亭裏麵錄的這首歌,然後用我手機掃描,上傳到了我手機裏麵。
秦晴錄的大話西遊裏麵的歌,《一生所愛》。
“從前現在過去了再不來,紅紅落葉長埋塵土內。”
秦晴剛開始唱的時候很正常,音調音準都把握的很到位。和秦晴在一起的時候,我對她說過,秦晴是不適合唱歌的,並不是不好聽,是她有時候感情投入的不到位。
所以有時候我會經常開玩笑,秦晴,你是不是幹什麼都不走心啊,還是你根本就沒心啊。
每一次都會遭到秦晴的毒打。
“苦海翻起愛恨,在世間難逃避命運;相親,竟不可接近,或我應該,相信是緣分。”
可是,我還是說錯了。
至少此時的秦晴是走了心,動了感情。
她的聲音幾乎有些哽咽,我聽著手機裏傳出她的歌聲,輕車熟路的點著了一根煙。
有時候秦晴會很好奇的問我,為什麼喜歡抽煙。
我說我也不知道,有時候就是想找一件事幹,然後手裏有煙,就點著了。
有些東西,哪裏來的這麼多原因。
唱到結尾處的時候,秦晴在裏麵念了一段獨白。
一句話,她說: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我百度了這句話的意思,是我好心好意的對待你,你卻無動於衷,毫不領情。
我抽完了最後一口香煙,坐在床上,望著窗外的夜空,無奈的笑了笑。
手機再次震動了一番,是秦晴給我發來的消息,一段語音。
“昨晚上看了一部電影,你大學時候極力推薦我看的《大話西遊》,可惜那時候我一直沒有看。特別喜歡裏麵的歌,而且一瞬間特別想唱給你聽,誰叫你說我唱歌不好聽。還有那句話隻是我突然想出來了,並沒有什麼意思。我在想,自尊寶如果沒有戴上禁錮,那麼後麵會怎麼樣了?”
秦晴隨即發來了一個晚安的表情。
我盯著屏幕看了很久,依舊不知道該如何去說,世人同情紫霞與至尊寶,我卻獨憐白晶晶與他。
或許你們隻記得紫霞的那段獨白,我猜中了開始,卻沒有猜中故事的結局。
可是至尊寶曾經對白晶晶承諾過一萬年的。
說了太多的情話,所以長了繭,生了疤,以至於後來刀槍不入,百毒不侵。
不過,第一份情話,起碼是最認真的吧。
一萬年太久,我隻爭朝夕。
後來迷迷糊糊便睡了過去,第二天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許初,你都快成睡神了,簡直是條狗。”
“你說誰是條狗了?”我撲在床上,回過頭,望著站在床邊,叉腰氣喘籲籲的戈雅。
“啪、、、”的一聲,戈雅一手拍打在了我屁股上,疼我直接爬了起來:“喂,戈雅,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我怎麼不矜持了?”戈雅一雙眼睛隻差沒有噴火了。
“你一個女人怎麼打男人屁股?這傳出去影響多不好。”
“這房間裏就你我兩個人,誰能傳出去,就算傳出去了,還能對你有啥影響了?你信不信你再不起來,我就給你褲子都脫了,人家別的商鋪陸陸續續都開門了,你還在家睡覺,不賺錢養家啦?”
我瞅著戈雅足足看了三秒鍾,這家夥絕對在家吃了火藥,身上綁了炸彈過來的,聽這語氣,非得和我同歸於盡似得。
我有些窘迫盯著戈雅:“我換衣服,您能出去一下吧。”
戈雅“哼”了一聲,隨即出了門。
我在房間裏對著她出去的方向,吐了吐舌、頭,怎麼現在跟個母老虎似得。
不過也是,當初認識戈雅的時候,第一時間她就這麼凶悍,能不母老虎那才有鬼了。
歲月是個照妖鏡,照誰,誰就現原型。
我想到這句話,看了看外麵氣呼呼的戈雅,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誰以後要是娶了這妹子,估計倒了一輩子血黴。
自從上次和施嬋回了商洛後,武漢的一堆事就留了下來,在外麵也浪了好幾天了,所以得正兒八經的開始做正事了。
光穀那邊的新店鋪裝修還沒有正式落實,東西也還沒有搬過去。還有馬上到來的雙十一又得新一輪的測試,新一輪的創意計劃。新店子的風格這些都得一一落實,而且現在秋季了,又得去廠裏進新款,我想了想,一大堆事情都需要處理,簡直頭都要大了。
“還睡不睡了?”一邊的戈雅給我分析了這麼多問題,一臉嚴肅的問道。
我就像一個知錯的孩子,搖了搖頭:“不睡了。”